唉,有得必有失吧。
净了面,通了发,傅容朝拔步床走去。
徐晋歪坐在床边,看着她越走越近,在傅容爬上.床时开口道:“胡人来犯,明日我要领兵出征,大概来年入夏回来。”
傅容动作顿住,一瞬间脑海里各种念头闪过。
战场上刀光剑影,万一徐晋不小心丧了命,她该怎么办?
旁人家的姨娘,运气好的话丈夫死后还可以改嫁,她,一个皇子的姨娘,能跑吗?
不对,现在她应该先应付这个男人。
傅容自然而然蹙眉,露出一副担忧状:“王爷……”
徐晋一直盯着她映着灯光的美丽眼睛,想看清她心底,却在她开口之前压了上去。
他不想听那些虚与委蛇。
这个女人,始终都在跟他演戏。
他不近女色名声在外,去年她下的那个套子肯定不是为了勾他,可惜安王狡猾,故意将狼狈扑过来的她推到他这边。徐晋小时候得过一场怪病,病愈后就不能靠近女人了,即便对方洗的干干净净,一步之内,他都能闻到一股味儿,所谓的女儿香,然后就恶心难忍。此事只有少数几人知晓,为了不让早起猜忌的安王怀疑,徐晋没有推开她,随后他错愕地发现,抱着她,他竟然没有那种不适之感。
谁也不能体会他当时的惊喜。
他是王爷,需要子嗣,他是男人,需要排解,更需要证明给所有人看,他是正常的。
因此明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当她随机应变充满感激又羞涩地望向他时,徐晋依然顺势将人带回了府。女人有心机,胜在貌美,他还是比较满意的,路上却得知她是景阳侯府二房的嫡女,曾嫁冀州信都王世子徐晏为妻,婚后第三年和离。
这样的身子,给他当姨娘都没资格,看在她父兄的份上,徐晋赏了她一份体面。
不清白又如何,他要她只是用来发.泄,若将来能治了一身怪病,自然不用再理会她,治不了,也只能努力让她给他生个儿子。
“王爷……”
黑暗中,男人眼里煞气涌动,傅容看不见,她只能攀着对方宽阔的肩膀,细声哀求。
或是因为马上就要长别离了,徐晋这一晚折腾了很久,最后傅容嗓子都哑了,软绵绵没有力气。徐晋将昏睡的人抱到一旁,丫鬟们提灯进来,等她们换完干净被褥,他再将人放下去。
他没有熄灯,就这样静静地凝视她睡颜。
她确实美,比宫里以美貌获宠的丽贵妃还美,可他最喜欢看她额间的小坑,喜欢看她自己嫌弃自己的懊恼样,那恐怕也是她在床上之外难得露出来的真性情。
鬼使神差的,徐晋低头,轻轻亲了亲那个小坑。
躺下没多久,身边的女人便凑了过来,缩在他怀里拱了拱,依赖地抱着他。
徐晋扫她一眼,侧转过身,将落下去的锦被往上拉了拉,手顺势往下,无意识地摩.挲她手臂。
此次出征,他胸有成竹,回来后定能得父皇赞许,但太子多半不会高兴。
太子……
太子好色,当日狩猎太子也去了,如果她想攀高枝,为何不选同样温柔俊朗的太子而选了无心政事的七皇叔安王?因为安王没有王妃?
徐晋冷笑,别说安王没看上她,就算看上了,他也不可能娶个和离过的庶子之女。
怀里的女人突然发出一声不满的嘀咕,徐晋意识到是他手上力气大了。
他慢慢松了手。
跟着想起来,这女人还算聪明,清楚这辈子只能靠他了,便安安分分留在他身边,没有再得陇望蜀,只是不知道,万一,万一他在战场上出了事,她会不会再另选别枝?
念头一起,徐晋自嘲一笑,怎么跟个女人似的胡思乱想了?
次日天未亮,徐晋便要出发。
傅容强打精神起床服侍他,眼皮时不时轻轻碰一下,慵懒又妩媚。
徐晋默默看着,念及此次远征久不在京,多嘱咐了一句:“若府里出事,可写信给我。”
傅容受宠若惊,忙道:“知道了,王爷在那边也要小心,千万别伤着。”
徐晋“嗯”了声,转身离去。
傅容一直送到芙蓉园院门口,看着徐晋在灯笼照不亮的黑暗里越走越远。
其实吧,徐晋对她挺不错的,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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