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而且挽着他与扶着他不一样,扶是照顾,挽是依赖,更是亲昵。
“做梦吧。”他居然也会说这种直白的情话,越是听的少,忽然听到就越招架不住,萧氏低低嗔了一句,作势要把手收回来。陆嵘用力夹住她,不让她走,萧氏其实也喜欢这样,回到前院,快进去了,瞧见墨竹候在院中的身影,萧氏才低声道:“放开吧,叫丫鬟看见不妥。”
陆嵘不放,不甚在意地道:“想看早就看到了。”
以为妻子说的是走在前面的秋月。
萧氏委婉地提醒他,“那不是还有别的丫鬟吗?”
陆嵘依然不在乎,“不怕秋月看,难道还怕别人?”换个时候,他不会如此放纵自己,但今晚不一样。
男人再三坚持,萧氏也就不管了,继续与丈夫说话。
“三爷,夫人。”墨竹小步走过来,屈膝行礼。
萧氏见丈夫没有开口的意思,便道:“早些睡吧。”说完夫妻俩继续往她那边走。她是堂堂夫人,从未想过也不会放低身份与墨竹“耀武扬威”,秋月就不一样了,从墨竹身边经过时微不可闻的哼了声。
墨竹垂眸敛目,面无表情,只在三人快绕过走廊了,她才慢慢抬起头,复杂地望着萧氏挽着男人的动作。她刚来伺候三爷时,三爷尚且年幼,加上刚刚失明,还不习惯黑暗,走路时常会撞到东西或绊倒,她急着冲上去要扶他,每一次都会被三爷厉声喝退,根本不肯让她碰,如今,三爷竟然肯让夫人挽着,当着丫鬟的面挽着……
但她不知道的是,今晚陆嵘还做了更多出人意料的事。
“纤纤,你知道我有多想看到你吗?”
夜深人静,锦屏香帐,烛火摇曳出一双恩爱的鸳鸯影,伴随着低哑的私语。
萧氏不知道,她脸红心跳,视线随着床顶吊着的鎏金香球不停晃动。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单纯地想看她,还是看他正喜欢的地方?萧氏想知道答案,但她注定问不出口,白日里再强势,再同情心疼,到了晚上,夫妻敦伦,他都会成为她真正的天。
事毕,萧氏靠在丈夫怀里,前所未有的餍足。
眼皮发沉,就在萧氏快要睡着的时候,头顶传来男人幽幽的声音,“纤纤,万一,我眼睛……”
萧氏睡意陡去,没等陆嵘说完,她便飞快按住他唇,“咱们顺其自然,不许你思虑太重。说实话,针灸有用,对你对阿暖来说都是好事,你可以看见咱们乖巧可爱的女儿,阿暖会得到爹爹更细心的照顾,我就不一样了,已经过了十五岁最好看的年纪,现在人老珠黄……”
“二十二就叫人老珠黄了?”这次换成陆嵘捂她嘴了,哭笑不得,单凭手感,他也知道她绝对不老,比吃到口中的豆腐还嫩。
“反正没有我刚嫁给你的时候颜色好。”萧氏不高兴地移开他手,往里一翻,背对丈夫躺着。女儿家,十五六岁花样的年纪,如今她都是孩子娘了,丈夫眼睛真好了,被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吸引了怎么办?如果他见过她的十五岁,至少还有个比较,偏偏他没见过。
“放心,不管你是不是最漂亮的,在我心里,谁都没有你好。”陆嵘重新将人圈到怀里,亲她脸颊。但这话不是萧氏最想听的,她不高兴给他亲,继续往里转,她转陆嵘就追上去,闹着闹着,夫妻俩又搂在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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