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林中的地位和武学上的修为,世上竟然有人敢来乌衣巷找陆宗念的麻烦,这简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但转念一想,对方不但敢来,而且还能从容离去,而父亲的神色竟然大不轻松,那么来人的能耐,恐怕就不在父亲之下了。父亲如今的武功剑法几乎已是天下第一了,如果来人连父亲都对付不了,那天底下还有谁能对付得了!因此上不由得脸色一变。
陆宗念一瞥眼看见女儿的神色,他们父女连心,马上就知道了陆思儿的想法,轻轻一笑说:“放心吧。二十年过去,虽然法首这秃驴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大出我意料之外,也不知比当年他师父如何,但他就算追比乃师,今天也未必能奈何得了我。”
陆思儿道:“若是这样,父亲还担心什么?”
陆宗念沉吟道:“我的‘武’,他未必能寻出什么破绽,但我的‘德’,却有可能被人趁虚而入。”
陆思儿道:“父亲你的‘德’又有什么破绽?”她虽然不能完全明白父亲所谓的话的含义,但也听出敌人果然有害得了父亲的可能,想到这里,不由得大急。
想到刚才法首一见面,就点出自己深陷“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三苦之中,陆宗念心中莫名一痛,他是个至诚君子,但人生并不完满,也未能与上九先生一般,完全做到问心无愧,只是有些事情,当着女儿的面却说不出口,摇了摇头,道:“你放心吧,我纵‘德’之有亏,法首却也不是那个能对我出手之人。”
顿了顿,低声说:“只是来日大劫之时,性命攸关之际,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难保不出意外。”
他声音虽低,陆思儿却听见了,心道:“大劫之时?那是什么?性命攸关?如何攸关?”
又听陆宗念呢喃着:“我个人的生死荣辱,何足道哉!但我若被制约住了,天下却去哪里再找一个人来对付法首?对付西域胡宗?”
陆思儿听到这里,冲口就说:“爹爹,女儿不嫁了,女儿留在爹爹身边,帮你对付那个秃驴!”
陆宗念一笑,骂道:“女孩子家,怎么可以说粗口!”说的陆思儿头一低,陆宗念又说:“再说这件事情,与你嫁不嫁人又有什么关系!你就算嫁去了沈家,阿爹真需要你出剑时,难道就不能叫你回来么?”
陆思儿听得眉头一展,她与陆叶儿不同,在女子里面是罕见的天性好武者,好武之人,内心深处便好斗,只是自幼处在陆宗念羽翼之下,从来就无用武之地,长安那一夜与沈莫怀偶遇,一言不合就拔剑相向,虽然有为母报仇雪辱的动机,但内心深处实也脱不了趁机施展武功的跃跃欲试。
且好武之人,好胜之心必强,而遇到强者又易为之折服,因此长安那夜虽只是一面之缘,事后听家人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