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潮来,背后自是有人授意驱使,只怕难民群中也有着耳目和主使人,他们岂会如我们意?”
周分曹咬着牙道:“劝说无效,那就杀鸡儆猴,免不得斩杀些人来示威驱逐了。”
陈三郎叹了口气:“那很容易激发民变,当民众喧哗,一发不可收拾,难道要将他们全部杀掉吗?”
周分曹脸色发白,民变,那是为政者面对的最可怕局面。诚如陈三郎所言,总不能全部杀个干净,再说了,即使要杀,那可是数千人呀,泾县衙役加上兵丁,再加上陈家庄的兵勇,也就几百罢了。拼杀起来,未必就能镇得住场面。
况且,最重要的是击杀百姓,这罪名太重,重得根本不是陈三郎所能承受得了的。
一旦刀口上染了血,陈三郎的声誉名望便会付之东流,再无法挽回。
人根本者,唯名与器。
元文昌为什么一直没有正面来除掉陈三郎,不就是碍于朝廷之名吗?要是他真得决心反了,区区泾县,弹丸之地,铁骑踏破,不过一声令下。
“然而让难民入城,更是不行,该如何是好?”
泾县才多大,才多少人口,被数千难民涌入,那不得立锥之地都没了,根本管理不来。
饶是周分曹心性沉稳,面对如此境况,也是感到一筹莫展,无计可施。
“咚咚咚!”
外面擂鼓声响。
有衙役慌张来禀告:“大人,外面来了很多乡亲父老,情绪激动,要面见大人。”
周分曹一跺足道:“他们肯定是来劝公子,要公子关闭城门,不准让难民入城的。”
难民入城,本地居民首当其冲,大受其害。可如果城门紧闭,堵难民在城外,又能堵得多久?泾县只是小城,城墙低矮,说夸张点,临时砍些树木做成简易梯子就能攀爬上来了。
当难民们无处可去,没东西填肚子,又有人暗中煽风点火的话,只怕他们会直接撞开城门,冲进城来。
“公子,你不能到外面去,内焦外困,还是不冒头为好。”
陈三郎呵呵一笑:“这一关避不过去的,没事,我去跟大家说一下。”
迈步出县衙,朗声说起来,不外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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