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又存在某些差异。
陈三郎面露苦笑:“我无法动手。”
“为什么?”
道士很惊讶。
陈三郎将事情因由简单扼要地说了。
道士一听,半饷作声不得,许久幽幽一叹:“有所得,必有所失呀。”
《浩然帛书》前期需要吸收功名资源,化为己用;但另一方面,功名本身就是一种樊笼。皇帝是天下功名制度的最高统治者,读书人考功名,获得荣禄,那就得替皇帝卖命。
这就是君臣关系,凌驾其他任何的关系之上。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浩然帛书》中记载的却有所不同,曰:“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又曰:“君有过,当进言。用则可,不用则废,是谓从道不从君”。
这般理念,与君权相悖,在皇帝看来,便是乱臣贼子。因此功名加身,必有反噬,那金色龙气本能地起了疑心,发作起来,将古书镇压住。
“那就没辙了……”
逍遥有些懊恼:乌河伯随时打上门来,可不是儿戏。
“天无绝人之路。”
“你倒还淡定。”
陈三郎嘿嘿一笑:“别忘了,我是龙君贵客,曾奔赴龙城赴宴。”
道士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这个名义利用得好的话,说不定真能派上用场。
轰隆!
天空猛地炸一声雷,倾盆大雨泼下,天地一片苍茫。黄豆大小的雨点劈头盖脑打将下来,打得山间的树叶噼里啪啦作响。
好大一场雨。
这个时候,不管是务农的人,还是建造村坞的人,都纷纷躲进屋舍里避雨。
路径上忽而出现一顶黑伞,伞下之人,年约五旬,面皮白净无须。穿着打扮像个儒生,可五官面目却仿佛是个宫里的太监。
他没有带随从,就一个人走着,冒着大雨,慢慢从泾河那边过来,穿过茂盛的田野,穿过山麓的松林,沿着羊肠小径,一步步登山,最后站到逍遥观正门前。
“嗷呜……”
侧院狗舍里的狼妖感到某种可怖的气息,好像大难临头似的,顿时局促不安起来,若不是身上被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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