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老先生喝着茶,问道。
钱财投入建设,基本花销完毕,陈家庄那边的基业都停顿了下来。家族书院也就打了根基而已,墙都不曾砌起。
缺钱呀。
这一缺钱,不管你是文人雅士,还是清官能隶,也不管是什么才子佳人,平头百姓,都是头疼。
在陈家庄规建之时,由于占地面积太过于宽阔。严格意义上说,不大符合章程,容易授人把柄。不过那时候,县里卢大人得到上头指示,放任自流,所以省却许多麻烦。
到了如今,陈三郎高中状元,这份功名可不小,规格上基本符合了。接下来,就看能否建立发展得起来,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
杨老先生其实心存忧虑,钱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关于陈三郎的任职问题。他没有详细问,可根据惯例,状元衣锦还乡后,便要返京进翰林院的了。
这一进京,再回乡又不知什么年月。
陈三郎道:“先生,我一会要进南阳府去。”
老先生点点头:“应该的。”
当初陈三郎进学南阳学院,虽然时间短暂,便因为恩科考乡试去了。但进学便是进学,里面的先生也是老师,必须去拜访感恩。
以前时候,往返南阳府次数不少,但这一次,却最是隆重。
陈三郎备了一车礼物,用马拉着,送上了船。同行的除了两名随从外,自然少不得许珺。
东西多,坐大船,扬帆逐流,乘风破浪,速度比乌篷船快了许多。当抵达南阳,时候尚早。径直入南阳书院,自有许多热闹。
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热情高涨,其中古临川之前便去泾县祝贺过的了。在人群中,陈三郎还发现一张落寞的面容,秦羽书。
秦羽书神色黯然,相比风光无限的陈三郎,他如今还得窝在学院里埋头苦读,与寒窗为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熬出个头来。也只得神伤罢了,时过境迁,他与陈三郎身份差距越拉越大,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哪里还敢心存不满?
随后陈三郎去拜访院长宋志远,一番寒暄。
咚咚咚!
脚步匆匆,宋珂婵几乎小跑地来到客厅上。
宋志远叱道:“成何体统!”
宋珂婵了解父亲的脾气,根本不放在心上,可眼睛瞥到坐在陈三郎旁边的许珺,一颗心顿时冰凉冰凉的。
“还不坐下?”
宋志远一皱眉。
宋珂婵小手捏着衣角,支支吾吾地道:“父亲,我,我还是回房间吧。”
低着头走了出去。
宋志远幽幽一叹,女儿的心思,他自是明白。但有些事情,强求不得。
陈三郎在宋府没有停留太久,喝过茶后,出城到郊外去陶然庄,找周分曹。算起来,这是第三次拜访他了。
正是晚饭时分,一起用膳。饭罢吃茶,开始聊事情。
周分曹目光熠熠地打量着陈三郎,叹息一声:“道远,老夫实在想不到你能够连中三元,当真是少年可畏。”
“分曹公过誉了,也许,我运气比较好吧。”
“运气?”
周分曹很不同意地道:“一曲《水调歌头》,传遍大江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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