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模样更方便些,携带出入,斩邪除魔,无形无踪。
念头刚起,“嗡”的一下,斩邪剑仿佛如他意愿般又恢复成原样了。
陈三郎瞧见,惊喜交集:能遂心如意,此物究竟是甚来历?难道真是传说中的法宝?
在法器范畴内,不管哪个品阶,未曾听闻有能如斯变化的。
他将小剑捻在手里,爱不释手地端详着:宝贝,真是宝贝!
……
临近九月的洞庭湖,每天清晨和晚上,寒意颇重,有霜露纷飞,沾染到密密麻麻的芦苇杆上。
洞庭湖畔,岳阳楼后,有一片城镇,就叫做“洞庭镇”。
在王朝疆域中,洞庭湖地位超然,不受朝廷管辖,洞庭镇亦然。可不受管辖,不代表没有秩序,事实恰恰相反,洞庭镇的秩序比任何一个城镇都要好。曾几何时,此地便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妄动干戈者,死!
传说中,这条规矩是龙君制订的。
规矩源头不可稽考,但它实实在在存在着。这些年来,镇上也不是没有自持厉害的外来人动手动脚,但他们最后的下场都是没手没脚,颇为凄惨。
说也奇怪,这个规矩的适用范围只在镇上,边缘一带就不管用了,包括挨边的岳阳楼。否则那一天晚上,元哥舒不会让随从与那名青衫江湖客动手。
不动手,也就可能不会有后来的憋屈烦闷。
这些日子,元哥舒的心情不大好,好像心头有一根刺扎在那儿一样,刺着难受,耳边总是回荡着青衫客的话语:“借祖荫谋私利,干大事而惜命,犹如冢中枯骨,非英雄也。”
元哥舒自幼受父亲熏陶教诲,饱读经略,心气极高,以天下为目标,但如今忽然跑出一个人来,指着他鼻子叱喝教训:“你非英雄也……”
这样的语气,像极了父亲元文昌。但元文昌教子固然严格,会骂会打会惩罚,主要是为了望子成龙。而青衫客却是一句话,以此抹杀否定元哥舒所有的心气努力。
更重要的是,当其时元哥舒真得害怕对方暴起杀人,下意识地躲到侍卫后面,眼睁睁目送青衫客扬长而去。
青衫客的言语就像是一把刀,切开他内心隐藏得最深的虚弱,袒露出来,血淋淋的,既感到畏惧,又感到可耻。
回到洞庭镇后,元哥舒立即发号施令,派遣人手去搜查青衫客的来历下落,但时至今日,一无所获。正阳道长那边,也无从推算,找不到线索。
为此元哥舒显得心浮气躁,近日招徕奇人异士的计划也颇有不顺。
正阳道长看在眼内,有所担忧,他甚至怀疑那青衫客是不是故意来整这一出,打击元哥舒的。
“九月将至,眼看那一份莫大机缘就要浮现,这个时候,少主绝不能自乱阵脚……”
道士决定好好跟元哥舒谈一谈,就在此时,他若有所感,抬起头来,望向南方――
南方,是扬州所在的方向。
正阳道长面有喜色:“第三粒种子破土发芽,猪崽开始长膘了……好,来得及时!”
他掐指一算,又感到一丝疑惑:“此人时运之高,真是少见,只短短时日,观其迹象,恐怕时运颜色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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