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实诚人的话,那母猪都能坐轿子当花魁了。
吃过饭,陈王氏拉着陈三郎到一边看了半饷,欢喜地道:“上次许珺回来,说你科考第一,八月就能到扬州考乡试。娘亲高兴得一夜睡不着,原儿,你终于有出息了……”
眼眸便有泪光闪烁。
陈三郎认真地道:“娘,很快好日子就来了。”
“嗯,我知道,我相信你一定能考得上举人的……对了,在南阳府,你可曾去探望过大姐他们?”
陈三郎面色一冷:“我没有这样的大姐。”
原本对于大姐夫一家印象就不好,觉得他们过于势利眼。后来江草齐出事,曾修书到南阳府求救,没想到对方置之不理,等事情完结了才轻飘飘回一句,说事务繁忙,无暇抽身到泾县云云。
当其时,陈三郎就将回信直接扔出窗外,同时等于扔掉了一个亲人。
如此见死不救无肝肠的亲人,要之何益?
大女儿一家做事确实过分,陈王氏也不好多说,忽道:“原儿,既然你回来了,就去看看许珺吧,她这些日子过得不大开心。”
“哦,出了什么事吗?”
陈王氏就压低声音:“你们那时候刚去南阳府不久,许馆主便不知去向,至今没有回来。”
陈三郎眼眸一缩:这事他却不知道。
“好,我现在就去。”
时已傍晚,暮色四合,只是还看得见路,不用点灯,陈三郎迈开脚步,去到武馆,远远就看见一人坐在院门的门槛上,翘首等待,仿佛在等着谁。
陈三郎叹了口气,走过去,轻轻说道:“珺儿,馆主还没有回来吗?”
许珺见到他,忍不住眼泪簌簌落下,带雨梨花般。这些时日,她日夜担忧父亲,备受煎熬,此刻再也忍不住,纵身扑在陈三郎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陈三郎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的,馆主是个世外高人,他一定不会有事。”
好一会,许珺才停止住哭泣,泪水把陈三郎肩膀衣衫打湿了一大片,顿时觉得不好意思,问:“你不是下个月才回来吗?”
“有些事情要处理,就提前回了。”
许珺“哦”了声,没有多问:她隐约猜到陈三郎要做的事,多半和龙女敖卿眉有关。
陈三郎拉着她进院子:“老丈人走之前,有没有交代你什么?”
许珺点点头,这时无需再隐瞒:“他说了,要是五月十五他还没有回来,就让我到洞庭湖去。”
又是洞庭湖……
陈三郎微一皱眉:“你一个人去?”
“对。”
陈三郎摸了摸下巴,计算时日,距离五月十五没有多少天了:“那你打算怎么做?”
许珺微微低头:“到时爹没有回的话,我肯定得动身前往洞庭湖去找他的。”顿一顿,面色有些扭捏:“三郎,我现在有点明白爹为何只让我与你定亲,而不是成亲了。”
陈三郎叹道:“看来老丈人对我还不甚满意呀。”
许珺啐道:“哪有?他以前常对我说,咱们在一起,也许并非好事,甚至会害了你。”
陈三郎昂然道:“所谓红颜祸水,只是一派胡言,我才不信这个。”
许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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