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哀家不会再容它发生了。李司直返乡当日,哀家会命锦衣卫一路护送,先不落人口舌。”
沈淑昭点点头,听见她继续说:“高德忠,至于挑选哪些人,哀家一会儿会再同你说,明日上午哀家要为这个鞠躬尽瘁的李司直办一场相送宴,你先下去准备一番。”
“是。”
高德忠恭敬地退了出去,留下沈淑昭一个人。
“你过来。”太后对她说到,每每要单独吩咐事的时候,太后总会先把其中的人支开。
当沈淑昭上前以后,太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道:“你可否知道今日陈太尉来过?”
沈淑昭立马回想起了上午初次出宫时与他碰见的情形,于是嗯了一声。
“你知道他为何事而来吗?”
她摇摇头,尽管心里已经猜出个不落七八分。如今萧陈二人势力紧密相连,从来都是一起出入朝堂和宫闱,可是这萧家有一个皇后在中宫巩固地位,陈家难免不会心有隔阂,当初陈太尉也十分看重让自己女儿入宫当皇后的机会,可惜先帝似乎权衡之后,更倾向于萧丞相,为此陈家不由得感到错失良机的万分遗憾。
二人虽然之后互为联姻,但在这层事情上还是有着些许微妙。如果能够一家独大,那势必一山不容二虎。
前世不久,这两个家族在太后几番挑拨之下很快就背道而驰。
虽然她知道,但有些地方她能充愣装傻还是要装一下,太过于明瞻前事,她怕太后会不敢用,毕竟她现在只是一个才从沈府来到皇宫且未出阁的小庶女。
太后道:“你不知也很正常,你向来所知一直都是萧陈两家相敬如宾之事,外界看来也是如此,其实不然,陈太尉其实心底另有打算。他今天来长乐宫,是来暗示哀家他并未将哀家视为大敌,相反,还期待着联手。”
沈淑昭不由得想起了陈丞相那张古板又的脸,若是他知晓了这个一直站在他左右无声陪衬的亲家,在他要给太后下套的时候,先提前来试探和慰问太后,会是在陈府里怎样气得怒发冲冠的场面……
太后幽幽看着安静的沈淑昭,道:“明天,哀家会让所有大臣都看到,皇室是如何对待这名曾经的功臣,该做的礼数都做尽了,他以后是生是死,都是命数了。”
听她这番话,沈淑昭想了想,然后笑道:“陛下,臣女认为还有一些事可以做。”
“你说。”
“除了为他设宴以外,陛下还可以为把此事做的更郑重一点。如果陛下愿意的话,臣女愿为陛下代劳替李司直写一篇歌颂赋,听闻京城里好些文人喜欢聚集在墨轩阁,若是也请他们一起为此远行大写篇赋,这样一来李司直就越被推到风口浪尖,那时即便有人要将李司直之死托罪于陛下身上,也是难上加难。”
太后眸里微光一动:“你的意思是……”
“臣女的意思是,既然有人要唱出戏,那我们便不如把戏唱得更响亮一点。”
沈淑昭说完以后,太后长嗯了一声,眼梢向上一挑,说到:“你比哀家想得更细一些,明日文人与赋文的事就交给你了。”
“多谢太后娘娘信任。”沈淑昭忙回道,“明天的事情,臣女一定不会让陛下失望。”
她淡淡一笑,这是她前生最拿手的好戏,也是太后最擅长的手段,萧皇后只是一个较为厉害的宫斗女子,却为何在宫外与宫内的名声截然不同?一个是“无子善妒”,一个是“威严能干”,这一切只缘由太后煽风点火的伎俩。
同时,她前半生也是稳稳坐着“贤妃”的位置待在后宫,民间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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