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余音绕梁着,久久不肯散去,沈淑昭前世看了那么多场宴会上的琴乐,她知道这屏风背后一定是个不逊色给皇宫第一乐师的人。
带领他们过来的那个人道:“主人,沈公子、李公子和高公子到了。”
甄尚泽之前手里把玩着白卵石,闭着眼安静听着乐声,听到这话他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三个陌生的男人,说道:“在下甄某,因鄙人在家养病所以没能亲自接见各位,还望见谅。”
沈淑昭道:“阁下就是传闻中的甄先生吧,在下久仰大名,今日冒昧前来打扰,才知先生原来在养病一事,愿甄先生切莫怪罪。”
甄尚泽说:“既然都已经来了,那就陪在下一起把这首曲给听完吧。”
说完,几个下人就上前给她们搬上紫檀木华雕椅凳,卫央一言不发地坐着,高德忠也不说话,沈淑昭知道,高德忠是在给自己表现的机会。
三人陪着甄尚泽将曲听完,其曲如怨如诉,一时如深宫长门怨妇独自怜哀,一时如抑郁不得志的才子,对着波涛大海倾诉官场的不满之情。一个转轴拨弦间,几首婉转悲凄的故事就已经道了出去,令人回味无穷,深思远虑。
沈淑昭觉得那弹琴的人当真是好,方才还有不安的情绪,皆被琴声抚平静心,又带染了几分悲伤的调子。卫央神色漠然地听着,只是不再只是看着上首的甄尚泽,而是微微侧目瞄向屏风内的黑色人影。
一曲终了,甄尚泽愁眉苦脸的表情,也慢慢舒展开来。
“沈小姐觉得此曲如何?”
他这样开口问道。
沈淑昭忙拱手,有礼道:“甄先生好眼力,民女方才有欺瞒之处,请先生体谅。”
甄尚泽摇摇头,“沈二小姐能从宫中出来特意拜访在下的寒舍,令甄某觉得荣幸之极。”
高德忠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看来这个甄尚泽的确是对政场有野心的人,对宫中的时态把握得当。另一边沈淑昭回想起来,这个甄尚泽是在她前世入宫后两年才在官场上慢慢有话语权的,现在的他还只是一个富商而已。
但是洞悉宫内的事情,实在有些手段了得。
于是她顺着问:“先生怎知民女一定是二小姐?”
他笑了笑,说:“沈二小姐如今是太后身旁的红人,同一些后妃交往也甚好,以往有何事太后都会选定二小姐出马。甄某曾有幸在说书楼里听过,就一直记于心上。”
好一个甄尚泽,即使他语气平淡,言辞委婉,但沈淑昭已经知道他在向自己示好。
说书楼?她没有想过原来宫外的人们还有这等兴趣。想当初她花了六年才让自己孝名京城,而自己才入宫不过半个月,就已经被文人提及,她不得不感慨越是接近权术中心,就越是受人关注,犯不得一点错。
“甄先生过誉了,”她说,“民女不过是为太后略尽绵薄口才之力,以让有用之人能真正择到良木可栖。”
甄尚泽笑而不语,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他沉默着,却看着沈淑昭,这让她不禁想起前世在太后身旁时,太后授过她的一件事,如若一人对她话只收到一般意犹未尽,就只是望着他,若有利可求,对面之人必定下一句就会说到重点上来。
这是太后在后宫与前朝中领悟的一些经验,在她入宫没几天后,就总是有意地说给她听。
沈淑昭接着笑道:“阁下刚到而立之年就已在京城取得如此巨财,太后在宫中早就颇多关注,听闻阁下一直想入官场,民女也认为阁下天资聪颖,识人慧眼,又心怀天下,太后对此愿给阁下一个机会,不知您是否愿意顺手推舟呢?”
甄尚泽回道:“甄某对入朝为官一事顺其自然,若天子青睐于我,那自然有那么一天,甄某现在暂时只想凭借一己之力走到圣上面前。”
听后沈淑昭心里只无奈想到,这个甄尚泽对自己的本领也是十分自信,但是是他高看还是本身如此,还需要等时日来说话。
沈淑昭道:“阁下固然想法虽好,但民女看在与阁下同为喜赏琴乐之人份上,还是要先说几点。”
“沈二小姐请说。”
“阁下和李司直走得如此相近,那么您可否知道,今日下午所发生的事情?”
甄尚泽蹙眉说:“何事?”
她知道这么大的事情,李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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