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啊。”馨宁语重心长道。
喜鹊泪雨纷落,“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馨宁叹息一声,猛然扬手就是一嘴巴,打的喜鹊两耳轰鸣,傻了半晌才醒过神。“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但求乡君念在奴婢从小伺候您的份上饶奴婢一命,呜呜。”她顾不上疼,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馨宁揉了揉微痛的手,俯身拉她起来,还为她拍了拍袖子上的灰,柔声道,“庶出又如何,你个嫡出的还不是在这里伺候我?”
说完,已是面色如常迈开莲步。她身边的仆从无一不是正经门户人家的嫡女,嫡来嫡去的最后还不得跪着伺候她。
喜鹊低着头,眼泪如雨,却不敢发出一声哽咽。
馨宁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回眸看向离开的方向,不可否认,她因为贺维的温柔而有所悸动,就像小时候的贺缄。可是她更想要贺纶,越是得不到才越想要。
话说宜丰阁中的汤媛,压根就想不到除了章蓉蓉那种少根筋的还有谁会喜欢眼前这个变态!她恨不能从天而降一道闪电,将贺纶劈去外太空才好!
贺纶踢完了前一只绣墩,长腿一伸,又轻松松的勾来另一只,大有她再敢往前迈一步就再赏她一回的架势。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鳏夫要不要?”贺纶的目光似是不经意的掠过她胸.口,又看向她的眼。
你怎么不去死啊!汤媛抿了抿唇回,“奴婢看中的是人品和情投意合,倘若有合适的人,又怎能因为他失去过妻子而瞧不起他,那毕竟不是他的错。”
她说的是事实,但绝不相信贺纶口中的鳏夫会是个好鸟,毕竟物以类聚。
贺纶对她的回答未置一词,看不出喜怒,转而又问,“你还是处.子吗?”
莫说汤媛了,就是冯鑫也吓了一跳,旋即又恢复镇定。
太过分了!哪有这样问人问题的!汤媛气的耳朵绯红,再说她是不是处.子跟他有一毛钱关系,臭不要脸!
“殿下自重,奴婢就当没听见。”难得她硬气了一回。
主要是章蓉蓉离开这么久,估摸也快回来了,而她就是想惹贺纶跳脚,最好指着她鼻子骂或者揍她一顿。
只要他敢动手,她就哀嚎一声往地上一趴,五殿下残暴不仁,一言不合连掌寝都打,相信贺缨一定会不负所托的与他互撕,再一个,或许还能挽救一下章蓉蓉不幸的人生,让她看清贺纶的真面目!
然而她低估了贺纶的无耻的程度。他忽然看了冯鑫一眼,冯鑫怔了怔,欲言又止,最终垂眸后退几步背过身。
你们这是要干啥?汤媛下意识的跟着冯鑫往外走却被贺纶一把攥住。
好痛!她低呼了一声,扭着身子跟他拉扯,冷不防一侧衣襟被他手指有意无意的扯了下去,露出一大片完美如瓷的肌肤。
汤媛的尖叫声震的宜丰阁颤了颤。
如果她昨晚侍过寝,就不可能一点痕迹也没有。贺纶笑着松开她,擦了擦手,“汤宫人,我知道你不傻,就像待价而沽的商人一样精明,倘若真的这么容易从了老三,我才怀疑自己看走眼。”
女孩子死死捂着襟口一瞬不瞬瞪着他。
“一边是卑微的爱情,一边是自在的未来,”贺纶摸着下巴分析道,“所以汤宫人还在不断的摸索与试探,请恕我话糙理不糙,你不就是想卖个好价钱么。”
他笑吟吟的。
汤媛却晃了晃。
“一百两如何?黄金哦。”贺纶扬眉道,“我买你的第一次。”
汤媛,“……”
“二百两?”他换了只手臂搭在桌沿上。
汤媛,“……”
“五百?”
汤媛,“……”
“一!千!两!黄金!!”贺纶眯了眯眼。
汤媛,“……”但她的身子已经开始微微发抖。
贺纶哈哈大笑,好半晌才止住,面无表情道,“也不照照镜子看你值不值?你以为自己是谁?一千两黄金都买不到?或者你以为我多傻,用一千两来买你这种……老三可能先玩过的。”
说完,他拂袖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