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好吧下一个问题,兰陵王宫羽落上了你吗?”
“噗,咳咳……”还好蓝苓的反应快,迅速将头转到一边,这满桌的菜肴算是保住了。
“你……没事吧?”见他猛咳很久,友儿的声音小小的,怯怯的。好吧,她故意的。
回转头来,那双目竟带有一丝邪,“你觉得呢?”
隐隐杀气逼近,友儿赶忙将头摇成拨楞鼓,“没有没有,蓝管家英明神武,绝对没有。”
“哼。”一声轻哼,表示主人的不快。
路友儿低下头,恶作剧也做了,该说些正事了,这思绪一转,那声音便再无半丝胆怯,“不知蓝管家为何要帮助小女子,别说上回真是因为谢我不杀之恩才帮我,哄小孩的话就不用多说了。”
说完,路友儿再次抬眼,一双大眼咄咄逼人,哪还有往日的胆怯,面容清冷沉静,双唇勾起一个弧度,那弧度若有若无,好像是什么都知道,却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那是一种让对方十分摸不透的诡异之笑。
蓝苓看到友儿的面色突然,笑笑,看向友儿的眼神也满是玩味。“路姑娘,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前几日那胆怯懦弱,怕是你装的吧?”
路友儿突然一个鬼脸,与刚刚那严肃截然相反,“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浅显的道理蓝管家怎会不知?刚刚我认真回答你的问题,此时你也应该认真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蓝苓突然来了兴致,他倒想看看这路友儿能有什么问题。一挑眉头,“你问。”
“你为什么要帮我?”这问题她很好奇。
“好玩吧,这王府多无聊,每个对手,你知道那白易之事我是如何解决的吗?”
白易?友儿稍微想了一下。“是那白公子?那穿白衣之人?”
“正是,那是宫羽落最为宠爱的男姬,他突然消失,你猜为何宫羽落却无任何反应?”
路友儿想了一下,瞧了瞧桌上的菜肴,又看了看那高深莫测的蓝苓。摇了摇头,“猜不到。”
蓝苓掩嘴轻笑,清冷的声音让人毛孔悚然,“简单的很,我只告诉宫羽落一句话。”
“什么话?”
“那白易被我试毒了。”那语气淡淡,仿佛就如同踩坏一根草一样轻松。
路友儿大惊失色,“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难道你经常用活人试毒?”友儿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再次看向这翠衣少年,不知为何竟然从他身后仿佛看到无数黑影,那仿佛是冤魂,是他手下而是的冤魂。
“恩,宫羽落每月都要从外买很多小倌回来,加之那些官员们送来的小倌,这样几年过去,如若都不及时处理,这王府早就人满为患了,那些玩腻的小倌自然送到我手中试毒,当时……也有犯了错误的。”蓝苓再次将杏眼半眯,那眸中有了嗜血。
路友儿心中猛然一惊,如若……如若她不是这么莫名其妙被这蓝管家注意,怕是稍有不慎便也要被拿去试药吧。
这宫羽落……真不是人,这蓝苓更加不是人!
“这也是你留在王府的原因?”友儿垂下眼,掩住心中的恐慌,看来自己未来不要轻易得罪这蓝管家,并且要时刻防备他。
“只是其一,另一点不要不要听?”蓝苓突然将身子向前探了几许,双眸紧紧盯着友儿的面孔,唇角勾起,带着玩味,一种猫捉老鼠的玩味。
叹一口气,路友儿面色有些苍白,暗暗谴责自己之前还口无遮拦,“不想知道了。”
“为何?”
“没什么突然没了兴致。”并非完全不想知道,而是友儿此时所经历的一切告诉,知道的越多,是非便越多,她不愿与这蓝苓有过多的牵扯,既然各得所需,便就这样罢,如若有朝一日出了王府,真心希望自己与此人再无瓜葛。
“最后一个问题。”时间过去好久,就在蓝苓以为她不会再说话之时,友儿再次开口,“你安排了多少双眼睛盯着我?”那院子一旁是树林,树林之外是府强,根据她在林府的经验,这林中定然有暗卫,而这蓝苓……不知安排了多少暗卫。
蓝苓的回答让她惊讶。
“今日清晨我已全部撤下。”
友儿又是一惊,“真的?”
“自然,既然你我达成了共识,我自然要助你一臂之力,只不过之前竟没想到你能这么快便手握我想要的信息。”他指的是真银试毒一事。
路友儿点了点头,垂下眼帘,面部也不再有任何表情不要桃花,行不行。拿起筷子便专心致志用起这已经凉透了的早膳,心中别又他想。
蓝苓等了半天也未等到友儿有何多言,看来……她是真没什么问题了。
蓝苓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的女子,觉得此人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对未来这王府正妃之位没有兴趣,连那王府中的美男们也丝毫未入她眼,如今还轻易解答出他疑惑多年的谜团,而此时她的神色……仿佛在深深计划什么。
收回视线,深入纤细手指拿起那精致银筷,那筷子顿时在他手中显得笨拙,只因那手白皙灵巧如美玉所雕之珍品,不过谁能想象到这秀美的素手下是多少条无辜的人命?
随便夹起菜肴放入口中,蓝苓再次眯起双眸扫了友儿一眼。
女人,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
……
兰陵王府偏僻的宅院,友儿将小竹凳搬到树荫处,双手支腮,双眼直直望向前方一点,并非那有什么新奇东西,而是友儿正一遍一遍将自己心中计划之事虑过头脑,将事情一次一次重新考量,以求真正做到万无一失。
因为她要去段府,就在今夜。
上午回府途中她已暗暗将京城路线稍微记忆了一下,这里毕竟是古代,京城再大也与现代的北京市没法比,见识了现代的大都市后再见这古代城市就如同到了县城一般。
京城的路笔直无鲜少有岔路,分区分明,出了根据各区功能有细分外,那民与官定然不在一处居住,而穷人与富人也定然不在一区,就此分析,那段府应该便是在京城西北方向。
刚刚友儿状似散步地在林中走了一遭,果然未察觉到任何人气息,看来那蓝苓所言不假,已将暗卫全部撤走,但是他做这些到底有何目的?
甩了甩头,友儿决定不再考虑这些,重新反复思索今夜计划之事。
迷迷糊糊,友儿仿佛做了很长一个梦,梦到了段修尧,梦到了蔡天鹤,却突然感到一种犀利的视线紧紧盯着自己,那视线盯得她十分不舒服,一个激灵便醒来。
原来不知不觉她竟然睡去……还好此时为夏季,那太阳虽已偏西却未完全落山,不然她定要感冒不成。
抬眼,吓了一跳,因为她发现那不是梦,果然有人一直盯着她。
“不知蓝管家来我这偏僻小院有何事?”
蓝苓收回那审视的犀利视线,“你……能告诉我如何提纯砒霜吗?”这仿佛是他第一次求人,虽然还是那么高傲,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已经多么低声下气了。
友儿轻轻摇了摇头,抬起头看着他,“抱歉,我真的不知。”
蓝苓又深深看了友儿一眼,见她目光坦然并无虚假,面色柔和下来,“那就算了,王爷通知你去用晚膳。”
友儿一惊,小脸立刻垮了下来,“又去?”
蓝苓点点头,“王爷的吩咐。”
“你知道为什么吗?”友儿十分诧异。
“因为你是未来正妃,宫羽落认定了的。”
“……”友儿无语,她不会桃花泛滥到将断袖王爷掰直了吧?“别告诉我宫羽落开始喜欢女人了。”
“哈哈哈哈……”蓝苓突然没有丝毫形象的大笑,“路……路友儿,你实在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皇上与太后三番五次送来女人,哪个女人不比你漂亮,你不会以为宫羽落见了你便开始转性了吧?”
路友儿突地从椅子上窜了起来,“怎么那么好笑吗?”面色羞红,不再理他,转身回了院子,刚刚她睡了会此时形象凌乱,需要稍微打理一下,不过……她再次暗暗发誓——要美!要变成美女!要变成天下第一美女!
……
膳食还是在之前的偏厅,友儿还是无奈地坐在宫羽落的右手边,从头到尾都深深埋头,叹息。
这样别扭,能吃饱饭就怪了。
今日宫羽落一身淡蓝色衣袍,那蓝色浅浅,而宫羽落肤色白皙,那他人穿不出气质的淡蓝色竟然在宫羽落修长的身材上显得无比耀眼。
路友儿抬眼看了一眼满桌的男子,其实说句公道话,整个府里除了管家蓝苓外,没有第二个人从外表上可与宫羽落相媲美,这满桌子的男子解释柔弱型如病西施,在友儿看来没有丝毫美感。而蓝苓的气质也并非全然男子气概,那杏眼樱唇有些女气,但胜在他周身气质清爽,所以不会引起友儿反感。
反之这宫羽落,友儿深深表示惋惜。
即便是友儿见识了蔡天鹤的绝色,逍遥子的飘逸,但偶然看这宫羽落还是被他深深惊艳。
宫羽落是美!真正的美!他的美不是靠周身的气质,不是靠衣着,不是靠睿智,不是靠与他人相区别的天赋,而是五官的美、身材的美,这种美咄咄逼人无丝毫收敛,这种美就如同绝对般存在,真可惜了……
即便是友儿对宫羽落不动心还是深感遗憾,这样的绝世美男竟然是……断袖。
而且就算是友儿真的尊重了这世间的同性之爱,不过怎么看这宫羽落也是个受啊不要桃花,行不行!绝对和攻无半点关系,不过事实如此,他好像真是个攻。
食如嚼蜡字塞口中青菜,友儿不自觉又扫了宫羽落一眼,这一眼与之前那客观的审美不同,带着深深鄙夷,不过这鄙夷藏于眼底。因为她想起那蓝苓说所之事,这宫羽落将不喜欢玩的男子送给蓝苓试毒,此人的心肠与他的皮相截然相反——丑恶无比。
低下头,友儿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不过理智告诉她,不能杀了这宫羽落,最起码暂时不行,但是她定要给他一个教训!深深的教训!
宫羽落左手边是多年媳妇熬成婆的一个男姬,没了白易和他那五人党,此时他们都有机会受到宫羽落的宠爱,不禁沾沾自喜,出了身边那新晋受宠的男姬,其他男子也如打了鸡血一般说着笑话,夸赞宫羽落的话,把宫羽落哄得哈哈自笑。
友儿最终还是没忍住,鄙夷的目光一扫宫羽落,却不巧那宫羽落也回眸看了友儿一眼。
大叫不好,友儿赶忙低下头去,又是那副唯唯诺诺惊吓胆怯的样子,她用自己的表现直白白地告诉宫羽落——我很好控制,让我当正妃!
而宫羽落那一条筋的头脑也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条信息,瞬时大为赞赏。
不错不错,他宫羽落需要就是就是这样一个活招牌正妃,没事别色迷迷地盯着他好像要脱他衣服一般,也别总邀什么宠,他这辈子对女人都没什么兴趣,就这样的女人最好,总是与他保持的距离,也不干涉他的私生活,如无思想的玩偶一般,不错不错。
突然心情大好,将左侧那最为名贵的五珍参一伸手便拿起端到友儿面前放下,“友儿,这道菜最为美味,你多吃写。”
“……”友儿一个不注意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去,这是什么意思?
随后,那满桌的二十多道目光都赤裸裸地直视到她的身上,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鄙夷的,有好奇的……各种各样的目光参杂一起,另友儿更加食不下咽了,她突发奇想了两件事。
一,看来一会又多了几个男姬过去送死,自然,最后蓝苓会揽下来。
二,必须要将宅院里的小厨房重新修缮,必须自己开伙,这天天食不下咽可怎么行,晚上的行动吃不饱可如何是好?
友儿两个预感都正确了,果然一到晚上三名男姬自动跑去送死,而友儿痛下杀手之后,轻车熟路操起屋后那锄头几下便在树下挖了一坑,将三具纤细瘦弱不男不女的尸体团吧团吧地塞进去,填了土又不解恨地在上面蹦了几下。而另一件事便是自从今晚过后,只要宫羽落在府中,那午膳晚膳定然叫上友儿,一次比一次热情,而且更是在饭桌上直白白地告诉友儿,只要她乖乖的,荣华富贵少不了她。而每天友儿则是自己下厨又做些小吃以祭自己可怜的五脏庙。友儿本就不会做饭,在现代之时便是饭来张口,而如今绝对是从零开始,一次一次失败,令一旁观摩的蓝苓哈哈大笑。
这些,自然是后话了……
此时他们还在饭桌上,而友儿无奈地一边接受着众多男子的各色目光,一边拼命的咀嚼着宫羽落端来的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