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的某人远远望见友儿的所作所为,眉头紧锁,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隐隐觉得那股杀气向自己逼近,突然暗道不好,赶忙回身运起轻功飞奔,但已为时已晚,友儿如同一抹无声的死亡之影落于他的身前挡住他的去路。
“蓝管家,戏,好不好看?”幽幽女声清冷无情绪,蓝苓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杀气。没错,路友儿杀了那三人便是为了封口,而既然发现了自己,定然不会放自己而去。
突然轻声一笑,“路友儿,你觉得你能杀得了我,是否天真了些?”
友儿垂目,足尖点地瞬时后退三尺,顺手扯下一根柔顺的柳条,内力灌注,那柳条立刻坚硬如铁,“此番,你觉得我能否杀你?”
蓝苓仰头哈哈大笑,那笑容满是轻蔑,还未等他笑完便只觉得面前如刀锋般之气扫过,赶忙用轻功后退,而执起柳条的友儿则是顺势向前紧追不舍,友儿内力轻功都高过蓝苓,却永远与之保持三尺距离从不越距,而那柳条完全弥补了两人距离上的缺陷,那柳条随着友儿灌注之力时软时坚,时柔时韧,而最为致命的是那柳条上所带的如锋内力,蓝苓知道只肖被那柳条所带之气扫上一点便会皮开肉绽。
蓝苓大惊继续后退,“路姑娘,你停下,有话慢慢说。”
友儿并未多语,那致命的柳条也并未停下直扫蓝苓面门。
“路姑娘,在下并无恶意,你为何咄咄相逼?”蓝苓面露无奈,那声音也几近哀婉。
友儿一声冷笑,永远保持这三尺距离,“蓝管家,不知你右手紧扣掌心的拇指中间,夹了什么?”
蓝苓面色还是那种无奈,但双眼却向右手扫了一眼……那么明显?
“蓝管家真是委婉之人,竟喜欢如此拐弯抹角,怕是我路友儿只要在你三尺之内,你那右手之毒便会飞扬过来吧,到时候如此哀婉的可就不是蓝管家了。”友儿冷笑,她早就知道这附近除了那五人还有一人,虽然此人已经极力隐藏自己气息,无奈他内力远远在自己之下。
不过看到此人是蓝苓,她觉得既惊讶又全在意料之中。
蓝苓停了下来,“路姑娘今日杀了他们五人,难道就不怕明日王爷查到你头上?”
友儿冷笑,但手上未停,其实友儿的功夫不高,此番全靠那玉女心诀所带来的内力,内力高深是友儿武功的一大优势。“蓝管家想凭借自己三寸不烂之舌,争取一条活路?”
蓝苓稍稍有些狼狈的左躲右闪,不过那声音语调还是轻松,“路姑娘真是杀人红了眼了,难道这全府就无人知道姑娘你有武功,王爷沉迷男色,难道王府就没别的有武功之人?姑娘未免天真了些吧。”
友儿一愣,难道这王府另有高手?
蓝苓一边躲闪一边继续道,“王爷身边的贴身两大暗卫天星地星,乃是皇上从前的贴身暗卫,武功远远在你我之上,是王爷出宫之时太后央求着赐下的,你看不到他们不代表他们看不到你,即便他们没告知王爷你有武功之事,但不代表永远不说,你懂的不要桃花,行不行。”
路友儿顿下了,天星地星?别说没见过,连听也没听过。
蓝苓见她停下了,向前一步,而友儿则后退一步。
晚风吹来,蓝苓发丝飞舞,在月光下发出盈盈之亮,但却完全无法盖住他那双眸的光彩。“这院子是我给你挑的,你以为左右没我的眼线?你信不信我这一个新号发出最少有二十名暗卫前来?”
路友儿顿了一下,她信!是她之前太过冲动了,果然冲动是魔鬼……只要冲动便固然妨碍思考。敛眉,“这么说我的一举一动,都在蓝管家的掌控之中?”
蓝苓见到,樱唇一勾,算是默认。
双目的杀气更甚,“那如若我路友儿没有武功,只是个弱女子,刚刚被那五人欺辱,蓝管家会如何?袖手旁观?”
“自然不是。”蓝苓笑笑,随后那目中却又狡黠,“虽然能亲眼目睹活人春宫图很是兴奋,不过在下却是君子,定不会偷看,最少也是转过身去,称不上旁观。”
路友儿心中怒气升腾,却突然笑出声来,这管家蓝苓算不算也是幽默之人?
“你要去将这些事告知宫羽落?”敛起笑容,友儿正色问道,话虽如此,但那手上柳条却渐渐注入内力,她欲杀他个措手不及。
蓝苓好笑地盯着友儿手中的柳条,伸手将飘到胸前的一缕秀发拂到身后,“自然……不打算告诉。”
“为何?”
呵呵一笑,“为了报答姑娘的不杀之恩啊。”虽然如此说,不过那话语间却满是戏谑,根本与认真二字毫不沾边。
“蓝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友儿不自觉发怒,声音也大上几许。
“路姑娘想过这五人明日该如何想王爷交代吗?”蓝苓答非所问。
友儿不屑,“他们五人失踪关我什么事?搞不好是其他男姬争宠趁着半夜五人就杀了呢。”
蓝苓笑笑,“路姑娘想的周到,不过这些男姬在府中数月相安无事,怎么就姑娘来了便生了事?”
友儿无言,低头想了想,是啊,这些她没考虑,倒不是她怕此事牵扯到自己身上,她就是咬紧牙关不承认那宫羽落也无奈,只不过这必然在王府起风波,如若她此时要求出府怕是就会引起诸多怀疑……事情怎么如此麻烦?
如若想尽快出府,就要这王府平静如常,而五人已死,这王府怕是,平静不得了。
友儿有一瞬间懊恼自己杀了五人,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刚刚已经对他们好言相劝,是他们非心存歹意。杀了他们便无法尽快出府,不杀他们搞不好自己受辱……这世界怎么有如此之人,如此之事,真是无奈。
“路姑娘无论你入府的目的如何,如若在下帮你平息这场事情,你要如何报答我?”蓝苓眯起他圆圆的杏眼,如看准猎物的猫咪一般,审视着、衡量着、算计着。
友儿突然觉得好笑,她孤女一人,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既然他说出这话,便是有心帮助自己,而他目的如何想必他自己早就明了,此时只不过在愚弄她罢了。
想到这,友儿的心情突然也放松了一些,只要这五人的死不在王府中起风波,那其他的都好商量,于是也笑了出来,“蓝管家刚刚不是说过,为报答我的不杀之恩吗,怎么这么快便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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