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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情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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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不客气地接过茶碗,一把将面上面罩扯下,一碗价值至少百两银的名贵香茗一口气倒入口中,随手将那更加昂贵的珏玉茶碗扔在地上摔个粉碎,“你再叫我冲冲,下场便如这茶碗一般。”声音冰冷无情,仿佛将听者的血液冻结。

    南秦国为整个大陆实力最强的国家,无论是版图大小还是经济、军事水平,不言而喻,其国君宫羽翰就如同整片大陆的霸王一般存在,而除了这黑衣人,怕是再无第二个人敢以此口气对他说话了。

    “冲儿……”

    话还未说完,便只觉凌冽掌风袭来,速度之快,如不是内力高深之人根本看不到那出掌之影。宫羽翰眸子一亮,唇角勾起,只见那金色绸衣荧光一闪,一套精湛的莲花步便使了出来,瞬时躲过那毒辣一掌,身形之轻快毫无丝毫狼狈之相。

    “轻点,招来人就不好了。”音调更为暧昧,娇嗔一般,犹如那偷汉子的yin妇。

    纳兰冲只觉得脚下一滑险些扑到在地,这种话也就他宫羽翰一人敢对他说吧。

    虽然这说得恶心,不过确是实话,宫内侍卫暗卫众多,如不小心定然引来他们,如若他们发现自己在这,怕是连国君的宫羽翰也保不了自己,就算是勉强脱身,不过也是麻烦的很。

    收了功,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不带丝毫温度,“你可以称呼我为纳兰冲,也可以称呼我为纳兰,或者尊称皇上也行。”冰冷的薄唇有一丝讥笑,料定了这宫羽翰不会称他为皇上,因为那便代表着臣服。不过,他千算万算却低估少算了此人脸皮的厚度……

    清脆声再起,又是一碗香茗,塞到纳兰冲手中,“喝些温茶压压火,皇上。”

    纳兰冲满面讥讽,这宫羽翰成为南秦国皇帝就是一笑话,这等威严也不留给自己,亡国只是迟早的事,想到这,更为爽快,觉得碗中已不是香茗,而是那琼瑶浆液。

    “臣妾的手艺还不错吧……”

    “噗!”一口百两香茗就这样被纳兰冲喷了出来,甩手将昂贵茶碗摔碎,那声音刺耳,“宫羽翰,你还要脸不要?”

    “脸可以不要,但是冲冲却非要不可。”两只修长玉手端起那翡翠珏玉茶壶放在纳兰冲眼前。

    “这是何意?”纳兰冲浓眉皱起,猜不到这神经兮兮的宫羽翰想做什么。

    一瘪嘴,面容如撒娇,“摔啊,冲冲不是喜欢这价值万两的珏玉脆响?茶碗没了,冲冲将就一下,摔这茶壶吧。”

    纳兰冲无奈的伸手揉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顺便将额头那暴起的青筋抚平,他败了,这辈子他只对这南秦国君宫羽翰一人认过输,赶忙转换话题,“阿达城火炮队的指挥是正南王妃路友儿,此人是什么来头。”

    见对方已经转换了话题,宫羽翰也不再在茶碗茶壶上下功夫,随手摔了茶壶,“不知道。”

    冷哼一声,纳兰冲自是不信,“怎么,对你的盟友也想隐瞒?”纳妃是大事,必须要启禀国君,而作为国君的宫羽翰怎能不知道?他对他有所隐瞒?

    一跺脚,娇嗔,“人家真不知道嘛。”

    刚刚抚平的青筋再次暴起,纳兰冲忍无可忍,“宫羽翰,你能不能认真点?”

    微微叹一口气,宫羽翰在纳兰冲一旁的椅子上坐好,面容严肃了许多,如果忽略了他眼中如怨妇般的怨气,也算威严。“我是真的不知,战事之前便下旨将清和公主赐婚给宇文怒涛,并让宫中老妇跟着指点,却在战事前一天被遣了回来,那老妇却声称失踪,这宇文怒涛越来越无法控制了。”

    纳兰冲嗤之以鼻,“一个臣子你管不好,你这皇帝当的有够窝囊。”

    “所以人家才找的你嘛。”说着便要向纳兰冲身上扑去。

    纳兰冲毫不留情地伸脚将他踢到一边,“宫羽翰,别在我面前装,你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

    “我在想什么?”双眼充满希夷地望向对方。

    “那宇文家世代驻守阿达城,永远是你一块心病,他没造反之前,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你也无法轻易动他,而此时……”纳兰冲轻蔑一笑,“此时,不是你动与不动的问题了,而是你能与不能。”

    宫羽翰垂下眼,面容还是那副怨妇相,而那阴霾的眼神顺便被遮住。

    他恨,无比的恨,他恨他的老祖宗怎么一点不为后代考虑,留下这么个祸根。异性外爷,手握私家兵马,驻守弹丸之地,哪一个条件不是君王的心刺,而他这可笑的老祖宗竟然单单因为与宇文家族的首代正南王关系好便予了他如此地位,这就是为南秦国埋了一根大大的刺!

    就算是首代正南王不造反,谁能保证他下一代,就算是下一代不造反,谁能保证下下一代?宇文家族不除,宇文大军不缴,便永远是上位者一根心刺!而如今,那正南王宇文怒涛又弄了个什么火炮。

    那火炮刚刚出现之时,宫羽翰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想到那千里之外的阿达城,宫羽翰便夜不能寐,这一根大刺将他搅得寝食难安,唯有灭了他!对,唯有灭了宇文怒涛,他才能安心做这个皇帝。

    他与纳兰冲暗地结盟,以苍穹国之势剿灭宇文大军,而回报给纳兰冲的便是与之夹击攻打北漠国,谁知……

    宇文怒涛的火炮队竟然愈发厉害,竟然不费一兵一卒便将三国联军几十万人马消灭,真是……太可怕了!这根刺越来越大、越来越锐,并且开始隐隐动荡,如若不铲除,南秦国早晚也因内乱被人瓜分。

    “朕已经下发圣旨,召那宇文怒涛夫妇回京述职。”宫羽翰的语言中再无半点旖旎,平淡中隐藏杀机。

    纳兰冲一挑眉,“你想借机杀了宇文怒涛?”

    “这也不无不可,靠你的手已经灭不了他了,那朕也不再要什么颜面,干脆一了百了。”虽是这么说,宫羽翰却并非这么想。如果没有正当理由杀了宇文怒涛那才是真正的不理智呢,一来有损他的威信,并一方面,那阿达城的三十万精兵听到宇文怒涛的死讯怕不会善罢甘休,如若投靠了三国任何一个国家,那都对南秦国大大不利。就算是没投靠他国,坐地起反,那也会引起三国的趁虚而入,无论怎样,国家内部动乱吃亏的永远是本国。

    纳兰冲此时敢独身进入皇宫就是算准了他不敢杀他,因为他对自己还有利用价值!

    这便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更是国君与国君之间的关系,唯有两字可以概括――利益!

    他的说法纳兰冲自是不信,两人都是国君,内心的想法彼此也了解八九分。

    纳兰冲蓝色眸子隐隐变暗,冰冷的薄唇勾起,带着一丝邪魅的笑容,“宫羽翰,为了你的提议,我苍穹国整整损失四十五万人马,这个你要如何补偿我?”

    宫羽翰心中暗笑,你那也是自作自受,想占得便宜哪会毫无风险,占不到便宜只能说自己技不如人,跑来和他要什么补偿。不过却没露出表面,又是一阵娇嗔,“以身相许如何?”说完,还向纳兰冲靠近了几分抛了个媚眼。

    室内光线昏暗,香炉那淡淡龙涎香散出丝丝缕缕,隔着一张名贵檀木桌便坐着这两人,一个如冰玉般傲立,一个如芍药般妖媚,满室旖旎,如若不看这性别也算是天资绝配,两人构成一副完美的画卷。

    “呕。”纳兰冲终还是没忍住,双手赶忙捂住口,可惜殿内那茶壶茶碗都被他们两人摔得粉碎,此时他很后悔为何冲动摔碗,不然还有些香茗可压下这胃中翻滚。

    少顷,纳兰冲终于用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压下这呕吐感,一阵咆哮。“宫羽翰,你还有完没完,你们姓宫的就没一个正常人,男人与男人怎么可能?也就是你们南秦国还好什么男风,你不觉得这样很恶心?”

    “我们姓宫的啊……”宫羽翰一挑眉,真的认真思索起来,然后双眼直视纳兰冲,非常认真的告诉他,“冲冲,我很负责的告诉你,我们姓宫的只有我弟弟宫羽落是断袖,其他并无半人断袖,哦哦,你别用那种鄙视的眼光看着我,我宫羽翰真的不是断袖,你看我那后宫三千,虽然我没时间雨露均沾,不过也还在努力,至于对冲冲你嘛……”又是一个媚眼,“我中意你并不是因为你的性别,而是人,与性别无关,此时别说你是男人,你就是那猫儿狗儿我也喜欢。”说完,女气的掩嘴一乐。

    一个掌风将两人中间的檀木桌拍碎,“宫羽翰,你说朕是什么?”

    白了他一眼,“讨厌,人家是个比喻嘛,冲冲你想歪了。”自然说你是狗呢,还要问第二次?

    纳兰冲第三次伸手将额前的青筋抚平,他想杀人,此刻他只想杀人!

    有时他也暗暗佩服这宫羽翰,几句话就可以把他激得暴怒,也算是本事,“宫羽翰,朕没时间在这和你贫嘴,苍穹国的补偿,你给是不给?”

    宫羽翰闻言,点点头,“给,你要什么。”心中暗暗发笑,苍穹国瞬间损失四十五万兵马,想想都解恨,当时他听到此消息后恨不得绕着皇宫狂奔三圈,虽然讨厌宇文怒涛,不过他倒是也做了件大快人心之事。至于纳兰冲,他无非是要些好处,什么好处只要他开口,他便应了,他南秦国地大物博什么没有?

    “路友儿。”纳兰冲坚定的开口,斩钉截铁,“朕只要一个人,路友儿。”

    宫羽翰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不过很快便掩饰住了,又恢复了那妖媚,“冲冲,苍穹国没女人?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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