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九笑得一脸诚恳,胡诌什么的那是张嘴就来,“本来他是想自己来的。就是前几天老毛病犯了,身子一直不利索。”
她报出那个同事伯伯的名字。何爸一听,赶紧把她让了进来。
客厅不大,归置得也很简单。只在北面的墙上,挂着张年轻男孩的黑白照片。但九盯着照片看了两眼,就听到卧室的门打开,何妈也走了出来。
夫妻俩瞧着身体都不太好。尤其何妈,似乎脑袋也不太清楚。听何爸介绍了好几遍,才对着但九懵懵懂懂地笑了。她笑起来的样子,很温柔可亲。
何度很像她。
“你应该也从老李那听说了吧?何度出事后,她的精神状态就不太好。我怕她待在老地方,触景生情做出不好的事儿,就低价把房子卖了,搬到了这里。”何爸叹息着,“也算是渐渐好了。总归是能对着人笑了。”
何妈似乎没听懂何爸的话,仍然笑得灿烂。但九一阵心酸。她握住老人枯瘦的手,想安慰两句,却始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躺在她口袋里木偶,悄悄地探出半个脑袋。它注视着华发丛生的沧桑老人,代表眼睛的两条细线微微下垂,露出悲伤的神情。
眼瞅着到了午饭时间。何爸留但九吃饭,转身进了厨房忙活。何妈坐在客厅里,表情重新变得木然,眼睛却一直看着墙上的黑白照片。但九起身走开时,她丝毫没有发觉。
听了一会厨房那边的动静,但九小心翼翼拧开卧室的门。
再回到旧城区,已经是下午三四点的时间。但九坐在沙发上,把那本破旧的记事簿拿到木偶面前:“是不是这个?”
“嗯。”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像哭过。
“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紧张。要是你爸突然进来,看到我翻箱倒柜的样子,肯定要报警的。”但九翻了翻簿子,“看起来很普通啊。咦,中间怎么少了几页?”
“被别人撕了。”何度顿了顿,“明天你还休息吧,再陪我去找个人。”
因为是周末的关系,大街上人潮涌动。但九按照何度给的名字,辗转了两三个地方才找到那个女人。
女人看起来不到三十。穿着得体,妆容也很精致。她站在琴房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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