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和分列两侧的士兵收到指令,本来垂立身侧的手,悄悄按上了腰间的佩刀。几乎是同时间,游牧者这方开始行动了。首领大喝一声,掀翻长桌,掏出襟中匕首就要发难。
那覆着长长布幔的桌子下却是早已藏了几个好身手的士兵,此时跳出来,几下便擒住了首领。往他腿弯猛踢了两脚,首领吃不住痛,扑通一声跪倒。
同行的几人想要过去相救,总兵官亮出寒光闪闪的长刀,气恼道:“幸得皇上神机妙算,早先便让臣布下人手……竟然将匕首藏在衣裳里逃过检查,这几个蛮子果然没安好心。哟呵还敢瞪我,待会割了你脑袋挂杆子上去!”
弥章轻抿一口还温热的茶水:“有备无患而已。”
首领被按在地上,仍梗着脑袋破口大骂。见弥章脸上云淡风轻,越发恼火,骂得也越来越不堪入耳。他说得尽兴,右边耳朵却一阵剧痛。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响起来:“扎西多吉,你不是答应我不再生事端的么!”
扎西多吉浑身一颤,抖抖索索去看拧他耳朵的女子。对上她颇为不满的眼神,立即耷拉着脑袋小声问候道:“拉姆……”
但九加重手下力道,扎西多吉不敢反抗,跪在地下龇牙咧嘴地喊疼。
“你仔细想想,杀了你兄弟的并不是弥章啊。你当年凭白刺伤他,他也没有还手,还把营帐破开一个大口,让你和其余族人逃出。你不念着他的恩情,反还想着报复。唐古特族没你这般黑心肝的!”
身高马大的汉子被她这一通训得红了脸,哼哧哼哧半天,突然鼻子一抽哭起来:“我都知道……可是我不甘心啊,我兄弟的命,族人的命……”
“那那些被你们劫杀的村民呢?他们的命不是命么?他们没有父母和妻子么?他们又何其无辜。”但九蹲下身拍他的肩,“逝者已矣,往事无法回头。扎西多吉啊,人活一世,但求心存善念,度己及人呐。”
扎西多吉吸吸鼻子,嗫嚅道:“拉姆大人,你说的好深奥,我听不懂。”
“所以说没事不要打打杀杀,静下心多学几个字也好啊。”女子无奈摊手,“你趁着我旧伤复发的时候,出去祸害了好几个村子啊。这笔账我以后再和你算。现在,”她直起身,对着弥章咧开嘴,“我要见一个好久不见的老朋友。”
谁也没有看见拉姆是何时出现的。总兵官听她直呼皇上的名讳,眉间一跳,心想可真是奇了,这么个荒凉地界,竟然连着出了两个和皇上关系匪浅的。
“将人带下去,好生看管着,记得不可轻待。”弥章的眼睛一刻也没有从女子身上移开,补充道,“没朕的传唤,任何人不许进来。”
扎西多吉被拖出去老远,仍扭过脑袋嚎叫不止:“有什么冲着老子来,不要伤害我的拉姆大人……”
叫声越来越浅。一时营房里安静下来。
“盛妃娘娘在你这吧?我今天回家没见着她。”眼前拢下大片阴影。但九仰视神情不辨的男子,吞了口口水:“被抽取的感情还没有回来么?不对啊,蛟连原身都维持不了,那个也应该……唔。”
弥章俯下脸,堵住她喋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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