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惊呼,已经身不由己进入那个已经快要成形的球形气罡里。
失去意识前,耳畔传来那人的声音,仍是那样漫不经心的音调:“帮我稳住这个梦境。”略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做好了,有肉骨头吃。”
你特么真把老娘当狗了!
但九悲愤不已,握紧的拳头只抬起一半,眼睛却已经不受控制地沉沉阖上。
女子和气罡一道消失在空气里。无处不在的黑暗迅速消散,逐渐显露出一座普通宅院的模样。
……
“督主,这里还有一处地牢!”
“打开。”
“是!”
几句对话模糊响起,然后便是脚步的踢踏声,大力的撞击声,最后轰隆一声巨响。但九趴在潮湿且散着恶臭的地上,勉强拨开额前的乱发,眯眼向着前方看了过去。
“怪物!啊怪物!”
突然有人嗷嗷怪叫起来。
但九一听说有怪物,吓得手脚并用,奋力向着人多的地方爬去。倒不是她不想像个正常人那样直立行走,只是这后背处沉重得很,她试着用手臂撑起身体,好几次过后,只能以失败告终。
那些人却像是见了鬼似的,见她爬过来,慌不迭地向四周散开。
“啊……咿呀……”但九想喊救命,喉头动了动,却只吐出了几个单调的音节。她心里一沉,终于发觉了不对劲,正要抬手去摸后背,眼前长满青苔的斑驳地面上,出现了一双尖头皂靴。
但九止了动作,呆愣愣向上方看去。
男子神情如霜似雪,眉头微蹙,眼光中隐约可见一丝厌恶。他打量她的时间很短,在接触到女子呆愣无助的眼神的瞬间,他偏开脸,转身,对一众属下命令道:“带走。”
风鼓起他身上的玄色大氅,猎猎作响。但九的眼睛完全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如果她没看错,这个人,她之前就已经见过。
她见到他的时候,他躺在那个华丽的厅堂里,已经没了呼吸。
那么这个语调冷淡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的男子,又是怎么回事?
眼下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和冲击,又没有丝毫线索和轨迹可解。但九此刻只觉脑袋里混沌一片,想抬起手掌狠狠来两下拍醒自己,手臂却丝毫使不上劲,象征性地摸了摸脑袋,又软绵绵地垂了下去。
她被关进了一辆木囚车,双脚也被沉重铁链锁住,皮肤和锁镣接触的地方,渐渐磨破了皮,血肉模糊。每日里只有一餐,全是硬得可以当砖头砸人的干粮,这样没几天,但九的唇角已经起了好几个血泡,神智也越发模糊起来。
负责看管她的是个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看向她的眼神总是带着满满的惊惧和憎恶。此时见她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想着这女子是督主下令要带回京复命的,万不可在他手里出了事,所以当下也暗暗发了急,当夜就偷偷塞了一件大氅和一条烤好的兔子腿进了囚车里。
到第二日再去看那女子,兔子腿已经不见,女子裹着大氅靠在囚车的一角,脸色已经还转了几分。汉子正暗自松了口气,瞥眼看到女子也睁开了眼,直直看了过来,脸上满是感激的神情。
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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