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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杀气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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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布下,该如何诱敌深入?

    贺兰贵咬紧牙关苦思,脑海中突然来了灵光。他强忍自满的笑意,深深叹了口气,故作真诚地交心道:“老将军啊,我们都是自己人,在这里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其实啊,蜀国公如今年事已高,这些年他老人家的身体也是大不如从前了,很多公务根本不能完全亲力亲为,他可是早就盼着能回到京城过些清静的生活,每日含饴弄孙,不问政事,颐养天年。我们这些做属下的,看着蜀国公依然为国劳心劳力,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韦孝宽轻轻点着头应道:“原来是这样――那可真是辛苦蜀国公了,身体有恙,还一直操劳国事。等我就任后一定上书当今皇上,请他好好褒奖蜀国公为国尽忠、鞠躬尽瘁!”一句话说完他再次沉吟,注视着对面壮汉酒后红润的脸,韦孝宽的神色有了转变,脸上扬起舒缓的微笑。

    贺兰贵对他之前那段说辞自负满满,现下见此状况,更加认定韦孝宽对自己的话是深信不疑,于是急忙趁热打铁:“依我看今日老将军不如早些歇息,明天一早我们就启程赴相州,尽快了却蜀国公这一桩心事,让他可以返京。沿路的一切我已经为你安排妥当,料想蜀国公那边也定是备足了美酒佳肴候着老将军呢!”

    “好,好……”韦孝宽连声答应。他举坛朝贺兰贵示意,下一刻两人相视而笑,猛地干尽手中的小坛美酒。

    这晚都督贺兰贵喝得酩酊大醉,二更时分神智已是不清不楚,迷迷糊糊地被两个下人架出了小室。老将韦孝宽足足喝了四五坛,他年迈的身体也不敌酒劲的强猛,但好在这不是战场上的烈酒,老人还有一丝神智尚存。

    韦孝宽在赴宴前已悄悄吩咐自己的心腹备下醒酒浓茶,回到房间后他立即喝茶解酒。头脑略感清醒后,便独自一人坐在床沿边琢磨,迟迟不肯就寝。韦孝宽断定,那盘踞相州的尉迟迥因杨尚希逃跑之事,一定会有所防范。此时贺兰贵虽然客客气气,但他酒后失言,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引到相州。如果那边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他此次赴任无疑是自投罗网,送上门去让人瓮中捉鳖。

    人心,比这墨色的暗夜更加深沉诡谧。那尉迟迥与他一样,在沙场血拼多年,累累战功加身。这场高手间的过招,谁先走错一步,就注定输得一败涂地、死无全尸,一世英名毁于一旦。韦孝宽想起昔日自己连年征战的光辉岁月,不由惊觉,如今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甚是令人恐慌。背后仿佛有一个无形的杀手,自己随时都可能突然毙命,却不知死于何因。他生平第一次感到了难以言表的畏惧,但是他并不后悔走上这条路,身为一个将军,能为国捐躯,是自己无尚的荣耀。

    朦胧间一缕晨光透过明窗倾洒在屋内,韦孝宽一夜无眠,不知不觉中天已大亮,直到暖阳晃眼,他才回过神来。不再继续多想,韦孝宽将沾满酒气的衣裳尽数换去,提起那把伴随他一生的宝剑走出卧房。晨起练武,这是他几十年来风雨无阻的一个习惯。

    .

    宿醉的贺兰贵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缓缓醒来,他慵懒地打着哈欠,脑袋里仍是一片僵白。但是公事在身,他不得不浑浑噩噩地起床梳洗。贺兰贵随口问了下替他更衣的跟班小卒现下何时,没想到已过巳时。他两眼瞪得溜圆,一气之下抬起腿猛地将那名小卒踢翻,心里却是暗自懊恼自己酒醉误事,慌忙将一身行装打点妥当后,他大步流星地往韦孝宽的房间赶去。一路上他惴惴不安,说不出来由地,心头泛起一丝不祥的预兆。

    火急火燎地赶到韦孝宽卧房门外,贺兰贵看见只有一名军士守在门口,这条走廊里安静得出奇,他心中的忐忑更深了一层。

    守门的年轻军士坚决地将贺兰贵拦下:“大都督,郧国公宿醉未醒。烦请都督暂时不要打扰老将军休息,等将军起身后,末将立刻差人去请都督。”

    贺兰贵听了这话,心知大事不妙。韦孝宽必定是识破了蜀国公的计谋,故意在此拖延时间。想到这里,贺兰贵心急如焚,下一刻也不顾军士阻拦,气冲冲地想要踹门闯进内室,嘴上高喝道:“你小子给我滚开,本都督要见韦将军!”

    尽忠职守的军士见到贺兰贵如此架势并没有畏惧,直接拔出剑与其刀刃相见,他的声音如洪钟大吕般正义高亢:“既然大都督一意孤行,那末将不得不多有得罪了!”

    贺兰贵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也不甘示弱地抽出大刀,振臂呼道:“就让我来收拾一下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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