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没有金人肆虐的痕迹。”
一灯大师道:“原本你祖籍应是山东,听说你爹受不了金人的肮脏气才搬到了这里居住,只是没想到……”
“只是什么?”黄蓉靠近杨康小声的问道,“是不是和康哥哥的爹娘有关?”
杨康不觉的有什么好隐瞒的,便将他爹娘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黄蓉怕杨康在牛家村触景生情,安慰道:“康哥哥,你不要伤心。你现在这么厉害,一定可以杀了段天德那个狗官为你父母报仇的。”
杨康自信的一笑:“那是自然,我定要让那个狗贼跪在我娘的墓前,用他的血偿还我娘当年留下的眼泪。”
黄蓉崇拜的看着他,“恩恩,我相信康哥哥。”
一灯大师也听到了杨康的话。虽然他一向以慈悲待人,却也认为为父母报仇乃是人之常情,段天德既然做了错事,就应该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
“哎?这不是一灯大师吗?”路遇的一个村民认出了他。
当年一灯大师在牛家村的时候每日为村民诵经讲佛,教孩童读书识字,村民们都很尊敬他。
“原来是方施主。”一灯大师道,“阿弥陀佛,很久不见,大家都还好吗?”
“大家都很好。”方施主笑道,“虽然大家都担心金兵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打过来,但总算是平安的过了这么多年。也有不少外地人因为战乱移居到这里,现在牛家村的人可是比以前多了许多。大师这次来,要待多长时间?大家伙可都记挂着您呢!”
“这次回来主要是带杨康认认路,祭拜他的娘亲。三五天后我们就离开了。”
“杨康?”村民讶异了一下,转头打量着杨康,欣喜道,“这就是杨家的小子吗?当年见你的时候你还在襁褓里呢,没想到现在这么大了。说起来,我和你爹杨铁心还有郭家的兄弟经常一起喝酒呢!”
杨康恭敬的拱手道:“小子杨康,见过方叔叔。”
村民眉开眼笑道:“好好,真是个好小伙子,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嗯……一表人才,对,就是一表人才,你娘泉下有知,应该也能瞑目了。”
又寒暄了几句,他们才道别离开。
杨家的居所已经十几年无人居住,院内院外一片慌乱,净显凄凉荒芜之意。
杨康怀着激动而沉重的心情将早已生锈的门栓取下,老旧的木门伴随着散落的灰尘已经刺耳的“吱嘎”声被缓缓推开。
屋子里的家具生活用具摆放的很整齐,从中可以看出他娘亲当年也是一个会打理家务的好女人。地上、桌子上、床上等等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脚踩上去都能留下清晰的脚印,果然是很多年都没有人进来了。
这里是他出生的地方,他娘亲就是在那张床上将他生下来,然后在遗憾中死去。如果没有那件事,他应该在这里长大成人,然后平凡的娶妻生子孝顺父母,也许会在这里死去,也许会在金兵到来的时候向祖辈一样迁徙。
只可惜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