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可是……”
中年男子的话音还没有落下,手中的包袱就被一道鞭风卷走。
“哼,好大的胆子,居然偷到本小姐身上来了!什么地头蛇,真是笑话!”
一道靓丽的倩影,自半空之中盈盈落下。
阮琴尘循声望去,看着来人的穿着打扮,眼中不由浮起了一丝惊讶。
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浅绿色的长发,犹如春日的柳芽,高高的盘起。头上戴着银光璀璨的银冠,银冠上雕刻着梅花的图案,边缘缀满了小巧的银铃。耳朵上戴着一对实心银耳环,腕间同样带着纹路精致的银饰。
她穿着一袭圆领窄袖紧身上衣,衣襟外翻绣着一圈白色的绒毛。山林花草飞鸟的图案,活灵活现地绣在衣服之上,充满了大自然的味道。下身穿着彩虹颜色的百褶裙,色彩浓重艳丽。腰间束带挂着一个箭囊,背后挂着一柄长弓。
这个彩衣女子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看她穿得这么厚却没有流一滴汗,就可以猜到她定然不是普通人。
“小哥,谢谢你出手帮忙哦,不然我的包袱还真要被这小偷给偷走了!没想到外面这么可怕,难怪爷爷从不让我出来!”
彩衣女子圆润可爱的脸庞,有些婴儿肥的可爱。此刻她朝着阮琴尘的方向,浮起了一丝阳光的笑容。打开包袱检查了一番,看到里面的东西都还在,这才重新收好包袱。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
阮琴尘看了她一眼,清泉般动听的声音,缓缓的说道。
莲步轻移,并未在此继续流连。
蓝铭轩与火神月也跟上她的步伐,朝着不远处的落霞居的方向走去。
没有人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
“臭丫头,快放老子下来,否则老子要你好看!”
中年男子倒挂在树上,气急败坏的大吼起来。
“什么地头蛇,我看你是地头鼠还差不多!敢偷本小姐的东西,你就在这树上呆着吧!想知道什么是蛇吗?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
彩衣女子手中长鞭一甩,一条条色彩鲜艳的毒蛇,就落在了树枝之上,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个中年男子。
“咝咝――”
看着那色彩鲜艳的毒蛇朝着他爬来,中年男子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还有一丝人色!
“咦?他们人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彩衣女子转过头就见到阮琴尘一行人隐没进人群中,早已不见了踪迹。
“诡湮,快帮我找找他们去哪里了!”
一只小小的黑蛇,从彩衣女子的手腕上爬了出来,一朵朵美丽的彼岸花,绽放在它的身上。若是仔细看它的模样,就会发现它和雪镜銮长得一模一样,除了颜色截然相反,一黑一白。
诡湮尾巴朝着左侧指去,黑亮的眸子中,浮起了一抹疑惑的光芒。它似乎感应到同类的气息了,而且,绝对是高等血脉的同类。
“呵呵,谢啦!我们这就找他们去,爷爷说过做人要知恩图报!人家帮了我一把,自然要报答回来。”
彩衣女子脚下靴子一点,穿梭在人群中间,很快就看到了阮琴尘三人的身影。
“小哥,等等我!”
阮琴尘听到熟悉的清脆嗓音,停下了步子,目光如月色般轻轻浅浅地看向彩衣女子。
“怎么了?”
彩衣女子可爱的婴儿脸上,碧青色的眼瞳里闪烁起喜悦的异彩。她动作灵敏地落在阮琴尘的身前,清甜的声音,脆然有声的落下。
“刚刚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桃汐湄!你可以叫我汐汐,也可以叫我湄湄!”
“嗯,知道了,那还有事么?”
阮琴尘看到她那副率真的模样,微微一笑,遂即开口问道。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桃汐湄眨着圆如荔枝的眼睛,充满期待的看着阮琴尘。虽然看不到她的面容,但是她却能够感觉到她的神情,温和中带着一丝淡然如水的宁静。
通常有着这种神情的人不喜欢招惹是非,但是也不畏惧任何是非。
“琴尘!”
阮琴尘樱花薄唇一动,天籁般的声音,叫人为之迷醉。
“琴音忘尘,真是个不错的名字!”
桃汐湄喃喃自语的品味着琴尘的名字,再次抬头,阮琴尘三人已经走进了落霞居。
落霞居以偌大的巨石为材料,构建而成,看上去气势恢宏。哪怕是塞外大漠的风沙,也无法将它撼动分毫。这里有别于璧月城中奢华旖旎的栖霞居,处处都透着塞外豪放狂野的风情。
“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
偌大的落霞居牌匾两侧,两行对联赫然于目。
天空的蓝色,森林的绿色,大漠的金色,组成了整个落霞居的主颜色。阮琴尘走进宽敞明亮的落霞居之中,踩着脚下干净的大理石地面,朝着角落一处不起眼的桌子走去,整个落霞居中也就这里还剩下一个桌子可以入座。
落霞居的消费水平并不高,哪怕是普通的百姓与过路的商旅都能够在这里得到贴心的服务,因此,这里常常是人满为患。看过去一个个光着膀子面容粗犷的大汉,披着面纱的妇人,稚龄的孩童。形形色色的人群,都在这里聚集。
四周喧闹的谈论声,充满了热闹的感觉。
“客官几位?”
“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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