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芊芊那个汗啊,背脊都凉森森的,甚至不敢看那个被人当国宝般欣赏的男人。这大爷的脾气她最清楚了,就连她在他面前放肆都捞不到多少好处,更别说其他人了……
就在她紧张不安时,只听某个男人低沉而磁性的声音传来,“芊芊和南召承蒙各位照顾多年,在下感激不尽。”
她抬起头,男人在阳光下迷人的微笑差点闪瞎她24k钛合金眼!
而一群不知他底细的妇人们,笑得合不拢嘴。谷里人,淳朴又直爽,虽少了时下女子的矜持和羞赧,可热情大方的性格却令人倍感温暖。
清水奶奶最先捂着嘴笑道,“南召爹,我们都是些粗妇,你不必这么拘礼客气。”
其他女人也笑着附和,“是啊……是啊……南召爹太客气了!”
一群妇人就这么围着司空冥夜叽叽喳喳说笑着,司空冥夜话也不多,全程微笑面对。裴芊芊看着他,都忍不住替他别扭。
好在大家也识趣,看过了人,招呼过了,也没打算久留,主要是清水奶奶突然笑说道,“好了好了,大家知道南召爹来了就行了,人家两口子多年未见,肯定要亲热亲热的。”
其他女人掩面而笑,目光全都投向裴芊芊。裴芊芊低着头,一副娇羞的样子。其实她是尴尬,压根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她和司空冥夜之间没那么简单。
她承认自己有些心虚,当初到了这个地方,因为挺着个肚子,怕人家说闲话,她就谎称丈夫家出了变故,她是同丈夫失散才到了这里的。而这里的人单纯善良,见她快要临盆,也就好心的收留了她,还帮她建了屋子,让她安心的在落霞谷生活。她心里有愧,骗了他们好多年。如今看着他们对司空冥夜热情的样子,她是真觉得对不住他们。
大伙很快离开了,留下她和司空冥夜在院中,她还是低着头不发一言。
男人修长的身子出现她身前,手被他握住,厚实的手掌、温热的触感,包裹着她汗湿的小手。她下意识的挣扎,可并没摆脱掉。
“她们很好。”司空冥夜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嗯。”
“进去吧。”他提议。
“我不!”裴芊芊想都没想的拒绝,抬起头,皱眉瞪着他,“你别想占我便宜,我不会从你的!”
司空冥夜脸色微沉,之前温文尔雅的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眸光就跟刮冷刀子般射向她的脸,“我不占你便宜,我是送上门来让你占便宜!”
裴芊芊脸黑,这不一样么?“谁稀罕占你便宜?说得我好像没有男人过不下去一样!”
司空冥夜突然把她往怀里一拽,搂着她身子在她耳旁低语,“你方才也听到她们对我的称赞,如我这般出众的男人自荐枕席,难道你一点都不心动?”
裴芊芊差点吐血,“司空冥夜,你还能再无耻点吗?”
司空冥夜弯腰,突然将她打横抱起,直接转身进屋。
裴芊芊吓得直挣扎,又是蹬腿又是打他,“混蛋,放我下去!不许碰我听到没有!”
到了屋里,司空冥夜把她放床上,她赶紧往床里缩,又恨又紧张的瞪着他。
司空冥夜俊脸绷着,却也没再对她动手动脚,而是撩袍坐在床边,庞大的身躯犹如石墙般堵住了她逃跑的去路。
裴芊芊咬着唇不说话,也不敢去惹他,只能紧紧靠着床角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没过多久,司空冥夜冷飕飕的声音传来,若仔细一听,还有几分委屈的味道,“你离开了六年,我没碰过任何人。”
裴芊芊低下了头,回得有些绝,“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
司空冥夜扭头,眸底含着不满,“你是我妻,你不管我谁管?”
闻言,裴芊芊‘呵呵’冷笑,“妻?我算哪门子妻?我的丈夫一直以来对我保持神秘,从来不肯跟我坦诚心扉,就连别的女人要进府,我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这样的妻我担不起,也没那么大度去担。”
司空冥夜气急,“你非要我抓你回京看看是如何回事你才肯消气吗?”
裴芊芊不甘示弱,“你抓我回去我也会跑!”
她眼中的抵触很坚决,像万道针芒刺痛着司空冥夜的心口,幽深的眸底不经意间划过一丝苦涩,“芊芊……”
裴芊芊没心软,决然的扭开头。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没再说话。
直到儿子的唤声从外面传来,“娘,我回来了。”
裴芊芊这才大着胆子去推床边挡着的男人,“让开!”
司空冥夜双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终还是没抓她,侧过身让她下床。
跑出堂屋,裴芊芊愣住了。
不止儿子回来,还牵着一个走路都走不稳的小女孩回来。
小女孩是她没见过的,长得很精致可爱,就是脸上身上脏兮兮的,小衣裳还被划了许多口子,头顶的两只小羊角辫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连泥巴都有。
“南召,她是谁啊?哪里来的孩子?”想起儿子捕鱼的目的,她忍不住紧张。别不是儿子为了娶媳妇去哪家拐了个孩子回来吧?
“娘,她叫‘布布’。”司空南召放开小女孩的手跑到她身边,笑得有些得瑟和神秘,还故意压低了嗓音,“娘,我跟你说她怎么来的。刚回来的时候我去树林里尿尿,突然发现她在地上抓野草吃,我问她叫什么,她就会说‘布布’。我见她饿,就拿了一块干饼子给她,然后……呵呵……”
“然后怎么了?”裴芊芊绷着身子紧张的追问。
“然后她就亲了我。”司空南召突然红了脸。
“……”裴芊芊狠抽起嘴角。
“娘。”司空南召抬头看着她,满脸红晕也掩饰不住他内心的兴奋,“她可是亲了我的,说不定肚子里已经有我的孩子了。我不能放她走,所以就把她带回来了。以后她就是你的儿媳妇了,说不定你很快就能做祖母了。”
“媳、媳妇……”裴芊芊睁大眼,不仅脑门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黑线,心肝肺那个猛抽啊,就差内伤了。
老天!
这不是开玩笑吧?
她才二十一岁,做奶奶?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儿子才五岁,能让女的肚子变大?
她回头朝堂屋里看去,见某个男人正从里面出来。
这混蛋,都是因他起的!什么亲个嘴就能生孩子,简直是胡闹!
“布布……布布……”小女孩迈着小短腿跑到司空南召身边,抓着他的手不放。
“乖。”司空南召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指着裴芊芊教她说话,“这是娘,以后要跟着我叫‘娘’,知道吗?最重要的是以后要听娘的话,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许惹娘生气,记住了吗?”
“布布……布布……”小女孩嘟囔个不停,但却只能发一个音。随着司空南召的手指,她仰望这裴芊芊,突然裂开嘴露出一个又甜又稚气的笑容。
裴芊芊那个凌乱啊,压根就说不出话来了。
这么小的儿媳……
牙都没张齐呢!
居然还说要生孩子,生个毛线的孩子,给她当孩子还差不多!
她抚着额蹲下身子,怕把小女孩吓着,硬挤出一抹温柔的笑,将她牵到自己身前,“布布,你从哪里来的啊?”
仔细的盯着小女孩看后,她才发现这小女孩不仅长得精致,身上的衣裳也华丽,衣料绝对不是普通人能穿的。只不过太脏了,都不知道她去哪个泥地里滚过,连颜色都辨不清楚。
握着她脏兮兮的小手,她随意撸起她的衣袖,发现她肌肤很白。就这么简单的观察,她能猜到这小丫头出生极好,至少不会是他们落霞谷的人。
“等等!”突然耳边响起某个男人的低喝。
裴芊芊回头看去,司空冥夜已经走到她身侧,并弯下腰捉住了小女孩的手腕,幽深的眸光紧紧盯着她手腕上小拇指甲大小的胎记。
这胎记不仔细看还真不会放在心上,但仔细一看,连她都觉得好古怪,三角形的……
而且三个角很规矩,就跟尺子比着画出来的一样。
“怎么了?”她好奇的问道。
“做何啊?”司空南召看着他们,将小女孩拉到自己身后,鼓着腮帮子对自家爹怒道,“这可是我媳妇,你别动手动脚的,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从哪里带回来的?”司空冥夜沉着脸问他。
“要你管!”司空南召负气的抱起小女孩往水缸那边走,边走边哄着她,“你看你一身脏兮兮的,一会儿我给你洗澡,你不许哭哦。以后我就是你夫君了,我说什么你都要听,知道吗?”
“布布……布布……”小女孩嘴里只会发一个音,可是小脸蛋上却笑眯了眼。
裴芊芊起身看着他们,眉头越皱越紧。这叫啥回事啊?家里难不成还要多养个孩子?
她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已经够辛酸了,这个小丫头就两岁左右,而且连话都不会说,这是要她养闺女的节奏?
“可以让她留下。”旁边又传来某个男人低沉的嗓音。
裴芊芊转过身不满的瞪着他,“你说留就留啊?这是孩子不是小动物,你以为带回来就是自家的了,你有没有考虑过她父母的感受?万一这孩子是走丢的,那他父母该多着急?就你这样,站着说话不腰疼,还留下呢,你以为养孩子那么容易?”
她话中也有别的怨言,司空冥夜眸光沉了沉,抓住她的手腕,“你要是同我回去,生多少我也能养。”
裴芊芊差点吐血,“生毛线!我这辈子只生一个!”
她甩开他的手冲进了厨房。
他过早的娶她要她身子,又不让她避孕,以至于年纪轻轻就怀孕生子。他倒好,爽够了,只管当现成的爹就行了,都没想过她这些年是如何熬过来的。
晚饭做好,裴芊芊把饭菜先端上桌,正想招呼儿子吃饭,见他在给小‘布布’穿自己的衣裳,她走了进去,想接手。
“宝,我来吧。”
“娘,你先吃饭吧,我给她弄就好。”司空南召低下头给小丫头系裤腰带。
虽说两个孩子年纪差别就两三岁,可儿子是男孩,他的衣裳穿在小丫头身上又宽又大。而这个突然降临他们家的孩子,还在那里笑得‘咯咯咯’的。
“布布,穿好了衣裳就去吃饭,一会儿记得要乖点,不许在桌上闹知道吗?”司空南召一边把她放在地上,一边认真交代。
裴芊芊再次抚额凌乱,儿子的心智比同龄孩子是要成熟些,可眼前的情况她是真的很不适应,可以说无法接受。
最让她称奇的是这捡来的小丫头一点都不怯生,见谁都笑,她见过不少孩子,自己也带过孩子,还真没见过这么大大咧咧的,跟家人走失了都不哭闹的。
她弯下腰把小丫头穿过的小衣裳从床边拾起,正打算拿出去洗干净,突然发现衣角上有异样。她摊开小衣裳,把衣角的那处泥给搓掉,两个用丝线绣出的字清晰的出现在她眼中。
芷晴?
这小丫头叫芷晴么?
这套衣物小丫头穿着很合身,不像是借的。是谁把名字绣在她衣物上的?难道是她父母?
看着手中质地极好的衣料,她是真迷惑了。这小丫头是怎么到落霞谷的?她一个两岁多的孩子不可能到这种地方来,那一定还有她的家人才对。
“宝啊。”她回头看向儿子,见他正把小丫头往桌上抱。
“娘,怎么了?”司空南召头也没回头,注意力都在‘媳妇’身上,像个小大人一样给‘媳妇’盛饭,拿勺子。
“你见到布布的时候没发现其他人吗?”
“没有啊。”司空南召这才回头,很认真的看着她,“娘,就在我们出谷的那个路口树林里,我见到布布的时候就她一个人,我还朝附近喊了好久,都没人理我。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那里,所以才把她带回来。”
“哦。”看着儿子给‘媳妇’夹菜喂食,她眼抽的拿着衣物往外走。
院坝里,某个男人面朝篱笆外站着,看不到他的神色,但那修长挺拔的身姿在这贫瘠落后的地方,宛如天神般降临,要多醒目就有多醒目。
六年了,他那身阴沉冷冽的气息没变,唯一有点变化的是岁月给他的男性魅力增添了不少成熟,比当年的他更吸引人的目光。
她正要去水缸那边,男人突然背对着她开口,“她是曼罗国的人,告诉南召,捡着她回来就算了,别到处声张。”
裴芊芊朝他走过去,皱紧着眉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司空冥夜背着手转过身,眸光有些沉,“她手上的胎记并非生来就有,而是家族在她出生时烙下的。此女身份不低,好生养着,以后兴许能有助于我们。”
裴芊芊更是疑惑又惊讶,扭头频频朝堂屋看去,“那她怎么一个人来落霞谷?还是跨国界来的。”
司空冥夜轻道,“我已让启风去树林打探了,等他回来兴许能告诉我们一些事。”
裴芊芊很好奇,可是碍于儿子对那丫头的喜爱,她又不想太声张。司空冥夜说这小丫头身份不简单,他越是这么说她心里越是不安,总觉得还有更大的意外。
抿了抿唇,她也轻道,“回屋吃饭吧,一会儿凉了。”
她走向大水缸,舀了些清水在盆里,把小丫头的衣物先浸泡在里面。
司空冥夜没进屋,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打水洗衣的动作。
裴芊芊刚蹲下身就听他在身后说道,“把这些都交给冷凌去做吧。”
她回头没好气的道,“我有手有脚的干嘛要麻烦别人?更何况这是我家的事,用得着你来操心?”
司空冥夜俊脸一黑,眸底寒气笼罩,“你真要同我断绝夫妻情分?”
裴芊芊低下头,不是不敢肯定的回答,而是她知道自己说出口后会造成的影响。这是南赢城,包括这落霞谷都是封地管辖的范围,说白了这都是他的地盘。
司空冥夜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直朝堂屋而去,“去吃饭!”
裴芊芊一直低着头。当着孩子的面她是真不想吵架,只能默默祈祷这大爷赶紧离开。
想象是美好的,可现实每次都能击败她——
晚上,她洗完衣物,司空南召正在逗小媳妇玩,把他玩过的东西都摆在堂屋地上,小丫头一边‘布布’的叫着,一边笑得‘咯咯咯’的。
除了把玩具给她玩,司空南召还时时刻刻盯着她、提醒她不要放嘴里咬,“布布,快放下,这是玩的,不是吃的。你刚才吃饱呢,怎么又饿了?”
他的那些玩具也不值钱,这年代能有什么玩具可玩,就是孩子们平时捡的一些贝壳、鹅卵石,还有打鸟用的弹弓,自己手作的弓箭……
可每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东西都能让小丫头开怀傻笑,就跟捡到宝一样。有时候司空南召靠他近一些,她还会在他脸上亲一下,在外面看来,她就是在谢谢司空冥夜对她好。
可是裴芊芊却看着儿子一个劲儿的红脸,跟煮熟的虾皮似的,有时候还故意把脸凑到她面前。
她看了一会儿,只能哭笑不得。
他们这样收留这个小丫头,怎么都像在养童养媳……
她准备回房拿点东西,突然司空南召把她唤住,“娘啊,今晚怎么睡?”
裴芊芊想都没想,“还能怎么睡,当然是一起睡啊。”小丫头又不占地方,她一个大人带两个孩子挤挤还是可以的。
司空南召指着睡觉的房间,小脸有些难看,“这如何能行啊?我跟你、跟爹睡都没意见,可是布布是我媳妇,媳妇如何能同公公睡一屋?”
裴芊芊朝房里看去,顿时脸色黑了。某个男人正坐在他们母子睡觉的床上!
她火大的冲进去,“你怎么回事?大晚上的谁让你在这里的?还不赶紧回你的地方去!”
别告诉他他没地方住,那是哄鬼的!
他们母子帮他找到一处矿山,他来这里,肯定是因为矿山的事。启风和冷凌没出现,说明他们来落霞谷是有落脚之处的。
司空冥夜冷飕飕的睨着她,“不想知道她的来历吗?”
看着自家简陋窄小的床,裴芊芊过去抓着他衣袖往外扯,“你给我出去,这不是你睡的地方!”这混蛋吃白食就算了,还要抢地盘,不发飙真被他当软柿子捏了!
她是好奇小丫头的来历,可她家人不出现也没法。落霞谷就这么点大,要是她家人发现她在附近走失,肯定会找来的。总不能让她带着小丫头去谷外吧?她还没大意到那样的份上,万一有什么不可预料的事,谁来保证他们母子的安危?
司空冥夜反手握住她的手,将她猛的一拽,裴芊芊遂不及防,瞬间跌坐在他腿上。
听着外面儿子同布布的声音,她又紧张又急躁,脸都气红了,“司空冥夜,你敢胡来试试?”
司空冥夜圈着她身子,一如曾经那般喜欢将瘦瘦小小的她捂在怀中,只不过曾经瘦弱的女人已经长了些个子,身子也圆润了很多。但在他怀中,依然显得那么娇小。
低头在她耳鬓间嗅着,记忆中熟悉的清甜气息让他近乎喝醉般呢喃,“我只想抱抱你。”
“……”裴芊芊咬着唇,对他的突来的温柔有种架不住的感觉。
“你若不同我回去,那以后我就同你们母子长居于此。”
“司空冥夜,你有病是不是?”裴芊芊一下子就火了,“好好的亲王你不做,谁要你陪来着?我先警告你,别惹我生气,否则……”
“否则你还会再逃一次?”司空冥夜接过她的话,捏着她下巴,逼她看着自己装满苦涩的双眸,“你当初百般乖巧就是为了打消我的猜忌,其实你早就想离开了,对吗?你说你相信我,其实全都是骗人的谎言,对吗?你离开六年,可知道我这六年是如何度过的?”
裴芊芊垂下眼,不愿正视他。
可司空根本不打算再让她逃避,“你非要如此看轻我对你的重视?可是要我剖开心你才会相信我心中只有你一人?”
裴芊芊吸了吸鼻子,还是不愿说话。能说什么,事到如今,都是她自己选择的,她不会说后悔的话,不会再去讨好他。反正一句话,怎样都好,她就是不愿再回到那个让她压抑、让她喘不过气的地方。
她的一再沉默也代表着她的倔强,司空冥夜圈着她的手臂收紧,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才又将头埋在她的发间,呢喃的嗓音充满沙哑,似有许多苦闷让他难受,“你到底要如何才会真正接受我?”
裴芊芊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推开他的头,挣扎着要起身,“你别再说了好不好?我说了我不要回去不要回去,你聋了是不是?司空冥夜,我跟你之间早完了……不,我跟你从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你若不那么严厉的看管我,我早都跑了!”
男人的脸刹那间罩满了黑气,圈着她的手背青筋都浮现出来了,整个房间全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犹如风暴来临前的征兆。
裴芊芊挣扎不掉,只能用手胡乱的拍打他,“为什么现在才来解释,为什么当初就不愿对我坦诚心扉,为什么为什么……你以为现在纠缠还有用吗?你以为我跟你回去就能回到从前吗?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有多难受,想着会亲眼看到你同别的女人成亲,你体会得到我想杀人的心吗?司空冥夜,在你身边我感觉不到你的在意,哪怕你有意纵容我的脾气,我也感觉不到你心里有我。我在你身边就是一个给你暖床的女人,不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爱人,你事事对我隐瞒我都不计较,可是为什么连别人要介入我们的生活你也要隐瞒着我,而我却是那个最后得知消息的人,你能体会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男人手臂越收越紧,甚至将她双手抓住,用力的把她捂在怀中。
裴芊芊打完、骂完,剩下能做的就是嚎嚎大哭,放开了嗓门在他怀中大哭,撕心裂肺的哭声似乎要把六年前的无奈和这六年间的心酸哭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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