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数都数不清楚,那些都是她每次放血时留下的。不是她不想除疤,也不是她不爱美,而是……司空冥夜这个时候才想到她手上的伤痕,她心里还真是不舒服。十多年了,他早干嘛去了?
原身在裴家过得连下人都不如,也没见他出手帮扶过。就算那是裴家的家务事他插不上手,可适当的给裴家一点警告他应该能做到的。而他,却什么都没做过。可见在他心中,她这个出生低贱的小庶女根本没入他的眼。
他这几日明理暗里讨好的心思,真让人觉得讽刺……
而此刻分神的她,并未注意到不远处那颗大树下有一道修长的身影……
打发走冷凌后,她也没心思纳凉了,起身回了屋准备睡觉。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正背对着门口脱衣服的她以为是冷凌去而复返,于是头也没回的道,“冷凌,你忙了一日也早点去睡吧,我这里不需要伺候了。”
没人应她,只有一股不正常的冷气弥漫过来,她手里拿着脱下的外衫怔了一下,然后慢吞吞的回头。看着不请自来的男人,她瞬间拉长了脸,“跑我这里来做什么?不知道敲下门啊!”
司空冥夜背着手站在门口,幽深的眸光落在她裸露的后背上,在她回头时才不自然的把眸光移开,沉着脸进了屋中。
裴芊芊尴尬的皱眉,此刻身上只罩着一件肚兜,外衫在手中都不知道是否该穿上。
司空冥夜不仅进了屋,还径直朝她走过去,彷如没看到她半裸的身子,将她手腕捉住,把一只瓶子塞到她手心里。
裴芊芊脸色一点都不好看,“我说了不需要!”
似是怕她会把瓶子摔了,司空冥夜抓着她手腕的五指收紧,“可是要本王亲自替你上药?”
裴芊芊瞪着他力大的手,“放开,我自己来!”擦什么药,都快把她骨头捏断了!
司空冥夜眸光垂落在她纤瘦的手腕上,只是稍稍松了些力气。
顺着他视线,裴芊芊也看了看自己刀痕累累的手腕,随即对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都是陈年旧疤痕了,不痛不痒的,没必要管它们。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反正成亲以后也不会再割了,相信以后这些疤痕会慢慢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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