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期,在同龄人中,贺儿已真是天资过人,不枉费凤鸣将军的一番悉心教导。
凤九鸢有些瑟瑟发抖,这深秋的天气不免几分阴寒,加上一场大雨,便更觉薄凉。
屋子里的灯光微微闪烁着明亮起来,只是屋子里的光景不容乐观。屋顶近似枯朽的椽子上,常年未曾修葺的乱瓦没个遮掩,雨水从大大小小的窟窿里砸进来,放眼望去,竟难有容身之处。
心中又升起几分寒意。贺儿扶着凤九鸢进了屋,找了一个还算干燥的地方坐下。凤九鸢抓着贺儿的手,漆黑的瞳眸里似雾似水,“贺儿,你说东皇他为何……为何如此对我?父亲刚为他夺得皇位,如今又为他战死沙场,他非但不感恩,反而废黜了我!”
贺儿心疼地将消瘦的凤九鸢抱紧,怜惜地流下两行泪来,“娘娘,老爷不在了,还有奴婢在,无论将来如何,奴婢会誓死保护娘娘!”
泪水滚滚落下,从小到大,凤九鸢第一次落泪。她是废材,从小遭人白眼,千千万万的嘲笑与唾弃从来都未将她打倒,就算是暗地里被人欺侮,狠狠地跌倒,她也从来不哭,因为父亲告诉她,无论遇到什么,要坚强。人之所以强大,不是因为他拥有多少力量,而是因为他的内心够强。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唯有内心强大,才能不被打垮。
可是现在,她的内心决堤了,崩塌了,她是彻彻底底被打垮了。她唯一的亲人,战死沙场。她爱的男人,弃之如敝履。她视如亲生的姊妹,背叛上位。
难道她的余生都要在这颓败的冷宫里生老病死?
“啊――”她仰天发出一声凄厉的叫,细长的手指痉挛,犹如发狂。
“娘娘!”
……
次日清晨,冷宫中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贺儿扶着凤九鸢出了破屋,看向门口一身金丝凤袍的女人,女人鲜红的唇上带着讥诮,掀唇道:“九鸢,被取代的感觉如何?”
这个女人便是凤鸣将军的养女凤弦音,是凤鸣将军在凤九鸢出生后从一批孤儿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灵根不凡的女子,才比贺儿大四岁,修为却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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