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归把浴室的热水调到适当的温度,回到客厅去游清微说:“热水放好了。”
游清微回过神来,说:“我的意思是说麻烦你去我家帮我拿一下洗漱用品和睡衣。”
路无归张大嘴,愣愣地眨了眨眼,才“哦”了声。她问游清微拿了钥匙,去帮游清微取衣服。
路无归吃完宵夜、洗漱完打着哈欠爬上床,见到早早就上床的游清微居然没睡,半躺在床上背靠着枕头、那双明亮透彻的眼睛像要把她看透似的盯着她。路无归被游清微那明显有事的眼神看得发毛,绕着床尾挪到另一边,贴到床沿边上、缩进被子里,说:“都快要鸡鸣了,睡吧。”
游清微说:“小闷呆,你记得小时候的事?”
路无归心说:“我又不傻,我当然记得。”
游清微捂住伤口,挪到路无归身边,问:“你记得我在保安观时的事?”
路无归看了眼游清微说:“我想起一点点。”
游清微趴在路无归的身旁,问:“那你记得你投胎前的事,对吧?”
路无归心说:“你怎么知道?”
游清微说:“你记得大白,记得你的死忌,那你记得你是谁吗?”
路无归好奇地看着游清微,她见游清微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想了想,说:“我死的时候是八月二十五,寒露,丙午年戊戌月午时四刻正是阳气盛极盛阳转盛阴之时……”她又看到了漫天的火光,又有刺眼的阳光照下来,看到了好多人围在上面,听见他们喊:“有个孩子,还是个活的……”
“化了,化成血水了……”
“有妖怪……”
然后,那些声音越来越远,她的眼里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后来,她听到了铃声,她回头时就看到一个鼻青脸肿身上有伤的老伯伯站在身后摇着招魂铃,她记不得他喊些什么了,她只记得他在喊她。她给他做了个灵牌,告诉她那上面刻着她的生辰死忌,她是八月二十五死的,将来也会死在八月二十五。她问:“你是谁呀?我好像听过你的声音。”
“看你这么小的样子,叫我爷爷吧。”
她抬手比划了一下她和老伯伯的个头,她还没老伯伯的大腿高,觉得老伯伯说得有点道理,于是点头同意了。
那天晚上的月亮弯弯的,爷爷左手抱着她的灵牌、右手牵着她的手,他们踏着星光走进了一个很破的关牛的棚里,地上还有牛粪。爷爷找了块地比较干的地方,挖了个坑把她的灵牌埋进去,说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