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想,那张含笑的玉容,淡淡的绯色,枝头艳桃芳李。
沉寂了二十多年的心快速地跳了起来,一份悸动仿佛从远古递传而来。
神秀,你这是怎么了。
他问自己。
第二日,流光久候不至。梳了一个时辰的发髻,明妆打扮的容色,新裁的华服,却没有希望的人儿来赏。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她捧着脸蛋儿,无心瞧着春光,桃花寂落,好似琉璃雪,好似彩云霞。棋盘已经备好,黑白棋子安静地如楚河汉地,分隔两乡。
这时,心腹宫女带来一个人。和尚,小和尚,灵法小和尚。
流光着急道:“小和尚,神秀怎么不来,是有什么事吗?”
灵法道:“主持来不了。”吞吞吐吐的样子,恰似一个鹌鹑,流光被他这样子急得不行。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说个清楚啊!”
“主持说,流言蜚语伤人,以后不会来得如此频繁。”
流光咬唇,“不过是些凡夫俗子茶余饭后的消食话,有什么好怕的。神秀尽管来就是老人,这些本王会派人处理。”
心腹宫女闻言,道:“王爷不可。皇上和皇后要是知道可就不好了。”
流光怒道:“难道我还不能和他下下棋。”脚步一动,就要去找神秀。心腹宫女拦住她,“不可啊,王爷。”来来往往,将趋利避害的话说了一番。
流光手捏成拳,马上又放下。
不能,她不能害了神秀。
他还不知道她对他的心意。一直以为,她也把他当做知己,殊不知道这份感情早已经变味了。
半月后。
流光再也忍不住了。大驾国师府,素雅府邸,薄植菩提红莲,佛祖高高在上,梵音不绝于耳,檀香如佛香。
神秀来迎接,众人之中,出色非凡。所有的一切,一如寺庙初见。
他,清减不少。那双如琉璃灯盏的眼睛居然有点回避着她。心如刀割,不由猜测,他是害怕那些人的话吗?还是已经察觉到了她对他的情意。
巧立名目,将他引到私房当中。流光款款深情地仰望着他,道:“神秀,好就不见,你瘦了。”
神秀心生不好的念头。于公于私,这个月和流光相见的次数越来越少。他也俱再见这张玉容,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
如果不是他心生心魔,又怎么会频频遥想这张脸,低头脸红开心微笑的样子。明明他的心中只能够有佛,却被这位女菩萨生生地占了地盘。
她关心的话语,也会让他胡思乱想。无声无色,不紧不慢,聊来聊去,话题始终都无法走到两个人心中最想说的话题。
而心腹宫女的催促声,更让流光顾不得在神秀面前维持着那一贯的优雅高贵的样子。跺跺脚,咬牙切齿,她好像是豁出去了。
“我喜欢你,神秀。”就在神秀为流光大胆的话语怔住的时候,她做出了一个更加大胆的动作,居然踮起脚尖,凑向神秀的嘴唇,犹如撷采一枚青涩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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