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堆荷花回来,有说有笑的。”
宋愈听到他这么一说,竟觉得胸有些闷,异常地难受,恨不得马上把香奴抓回来。前不久,因为香奴不愿在客栈里闲着,因而他便解了她身上的困灵丝,没想到居然会出这种事。
他心中此时十分后悔当时居然会相信香奴的鬼话,这树妖根本一点都不本分。但我他却不知道是因为她这么随便就跟一个男人混在一起,还是因为其他,他自己也不得而知。
吃完了那碗甜腻的碧粥,他的舌间弥漫着甜意,但他的心里也一丝也无甜意。他起身,往楼梯走去。
怔怔的神色,有点儿悲愤。
小二招手道:“宋道长,宋道长……”连唤了好几声,也每见来自转过头来,他摸着鼻子。
宋愈走到他的房间里,红木雕纹桌子上还搁着几根长茎荷花,淡粉色的花瓣包裹着含着一丛金蕊的灵台,因施了灵法的缘故在这样闷热的夏天,仍然生鲜如同刚摘下来的一样。
昨儿,她送给宋愈时,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暗暗地心里却高兴得很。可没想到这素雅美丽的荷花居然是她同另外一个男人一起采的话。
他轻勾嘴角,一个讽刺的角度。总是清丽如江南烟雨的脸色也是一变,风雨欲来满楼惊心。
他看着那荷花,眼睛里一片浓墨,是以天下素水也洗不明白的黑色。如渊,如夜。
修指捏起那荷花,微微一用力。碧叶,粉荷,一下全变成粉末往窗外飘去。他才一笑,笑得让人心觉危险。
香奴会客栈时,天已黑。
一轮桂魄跃上深蓝色的天空,客栈里点着橘色的灯笼,昏暗的颜色让她有些错愕。
原来已经这么迟了。
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如轰天霹雳。
遭了,今儿玩得太开心,竟然忘记了事。
说好了会客栈吃饭的,因为今天白九带她下河捡螺蛳,顺便在他家吃了一盘酸辣螺蛳,也就忘记这回事了。
不过,白九的手艺还真是不凡。
好久没有这么尽兴地吃喝螺蛳了。
她摸了一下微微有些红肿的嘴唇,笑容灿烂。
但是――那个呆子该不会还在等着她,没有吃晚饭吧!她不由有些担忧地想,经过楼梯时,被一个小二哥喊住。
“冰心道姑,宋道长申时点了饭菜,到现在都有半个时辰了,还没有叫我收拾。”小二踌躇地道。
果然……
香奴扶额,无语当中。
要不要这么准啊!
“知道了。我这就上去,等下你再来如何?”
小二得到她的话,笑了起来。
“好的,冰心道姑。”
宋道长,我只能帮你到这一步啊。接下来抱美人的事,您就自求多福吧!他如是在心中如此嘀咕着。
香奴提着装了野山莓的竹篮上了楼,一片想着该这么说,宋愈才会不生闷气。想着想着,已经走到了宋愈房间门口。门半开着,以一种等人来访的姿态。
莫名其妙地,她觉得有些不好的意味。动作慢慢也放轻了,她敲了一下门。
甜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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