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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寞。”在他快要上楼时,叶雍容轻轻喊住他,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跟他说话了。
“你……还喜欢我吗?”
白寞闻言一愣,刘罹静静地盯。
他素手持着大朵青花的药盏,青白交映,素淡寡净,说不出的淡美。
刘罹却抢先一步道:“寞儿,药都快凉了。你怎么还不快上来。”
白寞应她道:“知道了。”看了一眼叶雍容,低眸道:“殿下有的是人喜欢,白寞就不想插这道浑水了。”
叶雍容看着他往楼上走去,白衣青盏如入了妙笔下最好看的公子画,这样的人儿不久将要离世,真是说不出的难过啊。
她幸灾乐祸地想。
刘罹让白寞先进了屋,自己还站在栏杆处,一双星眸含笑欲语地看着花丛边的叶雍容道:“殿下,我这伤可还没好呢?”
叶雍容装出一副大惊的样子:“喔,刘公子何时受了伤,并未听闻啊。”
她静静地看着叶雍容装疯卖傻,道:“明人跟头不说暗话。殿下知道我的意思的。”
是啊,你的伤就是我的人弄的。
但是叶雍容会承认吗?
自然不会。
“不知刘公子说些什么,对于此事,本殿下可是今天才知晓。”叶雍容道。
刘罹懒得跟她废话,直接说出直接的目的。
“上次的杀手处理的很好,但是下次嘛……等看殿下的本事了。”刘罹似笑非笑地瞥眼叶雍容。
“就这样。我还要去喝寞寞轻手熬的药呢!拜拜了,三皇女殿下。”
拜拜了?
什么东西。
不,比这更重要的是――
刘罹她居然知道是自己派来的杀手。
神智清晰,对答如流。
一点也不像是市井传唱的那般草包。
叶雍容站在花丛里,时有清风而过。吹拂她大袖,这般美丽的景色里,她面色如铁。
看来不仅要除白寞。
这个刘罹更是要除。
她握紧拳头,神情凝成冰雪。
伤养了大半个月,好得差不多了。
最得意就是与白寞的关系有了进步的发展。有一点不好――就是这意味着自己要回家了。
不是回外面的房子,而是去刘相府。说起来,她过来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回过呢!也没见刘府人来关心过。
她受伤这回事,虽然让爹爹严格限密。但以刘相势力不可能不知道,只有一种可能刘府人根本就不在意。
这次回去,其实更大的目的是去账房支钱。
身上银两已经用完了,不得不是是件苦恼的事情。特别是你的亲亲还是这个世界最顶尖的花魁公子,那银两就像流水一样哗啦地流走了,说不出的忧伤。
只是没想到她取银子这么简单,从容地在账单下签了自己的名字,刘罹微笑地接过账房先生手里的一大笔银票。
将要出门,就被一个长相清纯的女子拦住了去处,她一张脸十分不好看。直到后面的账房先生道了一句“二小姐”,刘罹才想起来她是那个小夫郎的女儿――刘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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