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盏灯会保存下来。”
“那么说我们现在就是在晶石灯里了吗?”菲尔德有点吃惊,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要怎么进入到这个灯里。
“是的,是我将你呼唤进来的。”诺昂的声音悠长而肃穆,“这盏灯是塞西还在世时制作的一盏魂灯。那时候因为有圣泉,这魂灯一直就没怎么使用过,想不到在世世代代的传承中,居然会在这里派上用场。”
菲尔德眨了眨眼,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面前的诺昂和平时的样子不太一样。
“这盏灯能够重新淬炼精神力,和圣水的效用是一样的,用它其实就可以帮助你完成成人礼的。”
菲尔德似是不感兴趣,转而说道:“你突然把我弄进来,外面的的人不知道要多惊慌呢,这些事我们还是出去再慢慢说吧。”
诺昂能看出菲尔德脸上一闪而逝的不安,却仍旧将自己的话说完:“菲尔德,我很感谢你能将我从异国的囚禁中解救出来,并带我回到纳塔利亚,所以就当是为了报答你,我也应该帮你转危为安。”
“你和我不一样,你还有大好的时光和许多羁绊,有时时刻刻在等着你的人。而我呢,早就活的够久了,我珍视的人,我所许下的承诺,担负的责任,也已经全都消失不见了。我所能回到的归属之地,早就没有了。”
菲尔德垂下眼,对它道:“栖身之地,只要你想,再找就会有的。事到如今,你怎么突然自暴自弃要说这种话了?”
他的不安和慌乱终于在脸上显露出来,极力拒绝诺昂想要传达意愿的样子,才有点像是这个年纪人该有的表情。
诺昂心中感叹,他明明和塞西一点也不像,但却一样让自己觉得温暖。它在幼年时一直享受着塞西的温柔照顾,而在生命即将结束之际,能再遇到这样散发着太阳般温暖的人似乎是主神对它的宽容和偏爱呢。
“没什么,你大概已经察觉到了,我的魔力正在飞快地流失。我想在我完全消散前,至少能帮你恢复魔力也好。”
“我真的活得太久了,菲尔德。”诺昂语气里满是叹息,“我的寿命原本就要走到尽头了,在法兰托利亚受到封魔阵的侵袭,更加加剧了生命的消耗,能有幸再回到纳塔利亚全因为你的善良和正直。”
菲尔德仿佛听不懂它的话,呆呆地看着诺昂动着爪子似乎并不在意死亡距离自己又多近似的,局促地挠着胡须,道:“塞西是我漫长的生命中无法忘记的人,而你出现在我生命的终结之时,让我在最后的时光里感到非常开心,你的朋友、你的爱人、你积极向上的态度以及毫不屈服的意志,似乎让我感觉到了生命的活力和意义,这一切都让我苍老的心无比餍足,谢谢你,菲尔德。”
菲尔德低下头,半晌轻声道:“我不需要你的感谢,我只是履行了我的诺言。我也不明白你的意思,诺昂,什么叫‘在完全消失前,至少能帮我恢复魔力’?你是要怎么救我?”
诺昂的大眼珠里,满是菲尔德慌乱和不敢置信的神情,作为和它共享契约的乔乔,对它的状况再了若指掌不过,包括它力量不断地在消减,精神力遭受的破坏会让它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失控,这些情况乔乔都是知道的。但它和乔乔似是默默在心底达成了一致,谁也没在这之前和菲尔德提过一个字。
它知道菲尔德并不是听不懂,只是一时难以接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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