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敢翻墙?”这么粗野,还是大家闺秀吗?以前怎么看不出来。
宋知夏不在意的笑了笑:“如今是战时嘛,翻墙不是常事么。”说罢宋知夏就越过管家往于府深处行去。
管家急急地拦在宋知夏的前头:“宋小姐,您别进去,老太爷可不想见您。”
宋知夏没有理他,足尖一蹬,如大鹏展翅般飞跃前院,直往后院而去。
管家在原地急地直跺脚,赶忙跟着宋知夏跑向后院。
宋知夏直线前进,足尖轻点,几下就飞入了后院的范围,她不知道师祖此时身在何处,便只管往师祖母的主院而去,她料想师祖母最有可能在主院,她打算先见着师祖母探探口风再说,因为师祖母不是师祖那般的文人,没有文人那般的深入骨髓的忠君念头,对于改朝换代应该不会那般抵触,她与师祖母应该是能说得上话的。
明石夫人果然在主院里,她还悠悠闲闲的拿着剪刀剪花枝,而她边上的儿媳妇孙媳妇和孙子孙女们,就没有她那般的轻松悠闲了,个个都忐忑不安的看向院子外头。
“师祖母。”一道清脆的声音从空中传来,一道熟悉的身影落在了院子当中。
宋知夏身着软甲,不便行礼,只行了一个拱手礼:“徒孙宋知夏,拜见师祖母,师祖母安康。”
明石夫人头不抬手不停的继续剪花枝,理都不理宋知夏。
宋知夏毫不在意师祖母的视而不见,亲自去沏了一杯茶,捧到师祖母的身边:“师祖母,您对徒孙不满,尽可打之骂之,万万不要憋在心里生闷气。”
明石夫人扔下剪刀,走到上首主位坐下,闭目不理宋知夏。
宋知夏笑了,师祖母这是在等她亲口解释呢。
“师祖母,宋家虽然攻陷十城,呃,不,连同安州,应是十一城了,但是宋家恪守天理,没有多造杀业,与历朝历代的攻城掠地相比,宋家实在不算是恶人。”
明石夫人哼了一声:“那些破门抄家的高门大族呢?”
“改朝换代本就有血腥,他们与宋家交恶,且他们自身也有恶迹,宋家清算他们,也不算违背天理人情。”
明石夫人睁眼喝问:“他们都该死吗?”
“并没有死啊,最差的也只是没入奴籍而已,且是普通奴仆,不是官奴罪奴,没有入伎籍也没有受宦刑,只是身在奴籍,亲友旧交皆可赎买。”宋知夏认真的解释道。
明石夫人敛了怒色:“真没有死?真可以赎买?”
宋知夏重重点头:“是啊,师祖母不信的话,徒孙可以带他们来见您啊。”
虽然改朝换代中,清除异已灭门破家是历史常事,但是宋知夏并不打算这么做,不是为了仁善之名,而是为了降低开创新朝的难度。
这些高门大族都有子弟在朝为官,如果灭了人家满门,那些为官的子弟必定会拼死为家人报仇,就算报不了仇,制造一些麻烦也是常有的事,但是如果只是将人没入奴籍呢?
为官的子弟说不定会为了家人的安全,甚至能销去奴籍,而做出一些令人可喜的举动呢?
这种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人的选择啊,本就是时刻变化的。
明石夫人的神情缓和了不少:“算你们宋家还有点良心。”
宋知夏笑着应道:“我们宋家可不只有这点良心,我们收了各州的鱼鳞黄册后便只是镇守地方,既没有让地方交粮,也没有催地方纳捐,老百姓照样可以过着日出而耕、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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