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明确的涌进了官衙街和贵人区,把作战地图上的所有目标都给包围了起来。
宋力刚并不想要一个残破的封州城,也不想要一个丁户粮役各种账册全部烧毁的府衙,所以在战前的作战计划里,他明确的说明要尽可能的保留完整的封州城和府衙,所以八甲战士们只是攻破城门,把官衙街和贵人区包围了起来,并没有如前世那般血腥蛮横的攻城毁城。
守城的城门官和城卒们早已躲在城楼角楼瑟瑟发抖,连燃烟示警都忘了,二十多年的太平日子让他们松懈了城防大事,连烟楼都没怎么打扫了,更不要说备烟信。
城门没有点燃烟信,府衙就求救无门了,而兵道衙门,因为监察御史和宋力刚的大战,兵道衙门也分作了两拨,彼此监督彼此牵制,结果战事来临,也因为彼此牵制而无法燃烟示警,只能坐困愁城。
世家大族里倒是有备示警烟信,但是没有用,山刀在半空中警戒,一旦看到有人要点火,立即就发出示警鸣叫,山刀一叫,包围府宅的八甲战士就翻墙冲入,一顿拳打脚踢之后,什么烟气都没了。
封州城就这样被攻陷了,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攻陷了。
东景到武宁伯府来报告战情,宋力刚不发一言,只是认认真真地穿戴起他的将军铠甲,他不假他人之手,亲自穿戴,如同仪式一般,他从一个臣子,转换成了起事的霸主,从此刻起,他再无退路。
宋力刚穿戴整齐,佩上腰刀,转头看向身侧的儿子,宋勇毅也穿着一副精钢铠甲,很有沙场小将的模样。
“阿毅,你怕吗?”宋力刚语气郑重的问道。
宋勇毅挺胸抬头:“不怕。”都到这时候了,怕什么呢。
宋力刚满意的点点头:“好。走。”
宋力刚和宋勇毅带上府中家将,骑马驰向封州府衙。
攻陷一座城池,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拿到鱼麟黄册,这是一地的人丁户口和土地薄册,只有拿到鱼麟黄册才算真正的收纳了这一地的政权。
所以宋力刚必须要第一时间拿到封州的鱼麟黄册,而他不让八甲战士摧毁府衙,也正是要保住鱼麟黄册。
当宋力刚领着人马来到封州府衙时,他却看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他的女儿,宋知夏。
“夏儿,你怎么在这?”宋力刚惊问。
宋知夏一身骑服劲装,头发也干净的盘缠成团,透着一股英姿勃发,完全不似往日闺阁淑女的模样。
宋知夏迎着父兄的目光笑了:“女儿不来,他们又怎知该如何行事呢?他们到底是外族,并不知晓我们行事的原则,万一失手毁了鱼麟黄册,杀了好官良吏,毁了与我们宋家交好的望族宅第,那不是平凭麻烦么。”
宋力刚听了也认同女儿的话:“夏儿说的有理,以后你就多跟一跟吧,不要让他们做错了事。”
宋勇毅忍不住反对:“父亲,小妹毕竟是个女子,这般抛头露面,到底引人议论,而且战场上刀剑无情,万一让小妹看到一些血腥的事,岂不是让小妹伤心。”
宋知夏笑了:“我要是不来,你能与八甲人沟通交流吗?”
宋勇毅被噎住了,再一次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八甲语。
宋力刚摆了摆手:“好了,阿毅,不要再纠结这些了,今时不同往日,先平定天下再说。”
宋力刚为首,宋勇毅和宋知夏站立两侧,一行人踏进了封州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