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待进了主院正厅,厚棉帘一掀,一股暖风透出,顿时令人全身舒爽。
正厅里一堆夫人们正围坐着说笑,卷帘丫鬟报了名,掀开了厚棉帘,厅里的夫人们立时都看了过来,见到是书兰先生,有些夫人便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厅中正上方并排摆着两张宽椅,宽椅之间只隔着一条小茶几,小小的,上面只能摆上两杯茶盏,连多摆一盘茶点都不成,这样的家具摆放,与常见的两椅中间放张大条案的摆放大为不同,又是一处于府特立独行的例子。
两张宽椅,左边的那张空着,右边那边则“大马金刀”的坐着一个白发老妇人,虽然细看老妇人的坐姿完全没有问题,比起许多歪在椅上榻上接见客人的老夫人强多了,但是老妇人的周身气势太强,脊梁挺的太直,第一眼看去,老妇人就像是坐在公堂之上审问案情的官员一般,让人不自觉地就觉得她“大马金刀、横眉冷对、明察秋毫”。
明显这就是明石夫人了,这样的气势,也的确当得上一句当世奇女子了。
宋知夏只在进门时匆匆扫了一眼,便看到了宽椅和茶几的不同寻常的摆放,以及明石夫人的强烈气势,这两处不同,前者看得出明石先生与夫人的伉俪情深,他们之间连一张条案都放不下,后者看得出明石夫人的强势,只怕在于府之中,是明石夫人第一,明石先生第二吧。
“弟子王书兰携弟子,拜见师母。”书兰先生跪地行了大礼。
宋知夏跟着跪下行礼:“徒孙宋知夏,拜见师祖母。”
明石夫人面上带着和旭的笑,手上虚抬:“何必行此大礼,都是一家人,不拘这些虚礼,快起来吧。”
“谢师母。”
“师师祖母。”
书兰先生和宋知夏起了身。
明石夫人的眼睛扫过书兰先生,见她气色不错,心中宽慰,又定睛打量她身边的弟子,咦,此子筋骨倒好,不似寻常闺秀。
“这便是你今年新收的弟子?”明石夫人问着书兰先生,眼睛却一直盯着宋知夏。
“是,正是此子,她是武宁伯府宋将军的次女。”书兰先生简单介绍道,在收徒后她便写信告知了师尊,依师尊对师母的事无巨细尽皆相告的性子来猜,师母必是知道的,可能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哦,对,我想起来了。”明石夫人想起来后还主动向周围的夫人们解惑,“宋将军便是手握封州和廊州两州军事的驻边大将,正三品,十几年前得皇上恩封武宁伯,是国之栋梁。”
夫人们恍然大悟,这么一说她们便联系起来了,看向宋知夏的眼神也带上了新的意味。
将门之女,还真是稀奇啊。
宋知夏被人如观猴般的上下打量,心中隐有不快,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打量品评,前世时因名声有碍,说亲时她总是被人各种打量,这令她对这种场面深恶痛绝,可惜,这里的场合不对,她只能忍了。
明石夫人一双看透世情的睿智之眼看出了宋知夏的不快,她笑了笑,开口询问宋知夏:“你今年多大啦?”
“回师祖母的话,徒孙今年十一了。”宋知夏乖乖的回道。
“呀,才十一?看着可不像啊,这身量挺拔苗条的,说是十五了都有人信。”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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