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
“你想的倒美。”宋勇毅仍旧懒懒的腔调,可是说的是却是泼冷水的话,“除非你当个旗队长,不然正兵一个月才得一天的假,你得插上翅膀才能赶得回家。”
“啊,是这样?”李铁呆住了,“那我岂不是三五年都不一定能回家。”
“是啊,当兵的就是这样,你见过哪家的兵是年年都能回家的?就是当上大将军了,三品的驻边大将,十天也只能回一天呢。”
李铁半撑起身:“你怎么知道?”
宋勇毅撇了他一眼:“我家就在封州城里,大将军十天回城一次,谁不知道啊。”
“哦。”李铁又躺下了,喃喃地感慨,“还是当文官好啊,老婆孩子热炕头。”
“你想多了,”宋勇毅又泼了一盆冷水,“吏才能老婆孩子热炕头,因为吏一般是当地人,而当官的多的是离家万里远,几年才能回一次家的,老婆孩子也不是想带就能带的,就说封州城里的蔡家,那是多大的望族,蔡家二老爷也是独身赴任,老婆孩子留在家里头的。”
“为什么不带去?一个人多孤单啊。”李铁不明白。
宋勇毅撇了他一眼:“那肯定是有不能带的原因啊,蔡家二老爷多大的官,多聪明的人,他能没你明白?肯定是不带比带了好,才把老婆孩子留在家里啊。”宋勇毅自然是知晓个中缘故的,说白了不过就是世家的自保之法,万一在外做官的子弟出了事,起码借着家中的势力,还能把他的妻儿保住,不让人绝了后,不过这话说给李铁听就没意思了,阶层不同,说了他也不会感同身受。
李铁却揪着问:“可是一个人也太孤单了,晚上连个暖被窝,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谁说没有了,不是还有妾么。”宋勇毅转头看李铁,“你一个当兵的,还操心人家当官的日子,闲得慌是吧,人家可比你过得舒坦多了。”
李铁憨憨地笑了笑:“我不是忘了还有妾这个说法了么,平头百姓的,讨个老婆都难了,哪知道这些啊。”
因为几十年的战乱,人丁剧减,为了增加人丁,换代的几个朝廷都对纳妾严加控制,五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纳一妾,三品以上才纳二妾,无官职的读书人连纳妾都不许,更何况地主商户一流,如果地主商户收了通房,通房的家里人是可以直接告官的,这是逼良为贱,按照律法,不管地主商户之前是否送过聘礼,是否请过乡老见证,都算逼良为贱,是要赔钱加坐牢的,说白了,朝廷就是要把女人散给更多的男人,生育更多的人丁,如果让有钱有势的人随意纳娶许多女人,那二十年之后就无用之人可用之兵了,这是国之大事,所以民间的平头百姓都没有妾侍、通房之类的意识。
宋勇毅白了李铁一眼,从地上挣扎起来,把藤甲和大刀交还原处,摇摇晃晃的回营房了。
李铁也跟着回了营房。
两人进了营房,刘木、张弓和陈生已经在里面聊开了,火长也正好领了晚饭回来,一笸箩的炊饼,一瓦罐的汤,五人立马劈柴的劈柴,生火的生火,火长把瓦罐往塘上一挂,煮开就能吃了。
六人围着火塘啃着炊饼喝着汤,说着解闷的闲话,每日里闲话大多是各人家中的事,或是发一发当日受训时受的一些闲气,今日不同,宋勇毅家里来信了,这可是一件大事,另外五人就问起了信中的内容。
火长开了头:“赵毅,你家来信了,家里怎么样?父母好不好?有没有什么杂事?”
宋勇毅嚼着干硬的炊饼,刚入营的时候他根本吃不惯炊饼,硬的像石头,嚼的牙根都发酸,可是连着吃了三个月后,不惯也惯了,烤一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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