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在门外,脸色苍白地看着他,陈向前心底那点心虚又冒了起来,让他想也不想地一把把陈川推出个踉跄,吼他一句:“龟孙子看啥子看!你硬是以为你老子跟你了不起哦!”
陈川噔噔噔后退三步才勉强止住,病房隔音不好,他去了卫生间回来在门外就把里头两个长辈的对话听得差不多,要说心里没有点触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面对年长他许多的壮年叔叔,也只好选择低眉顺眼地保持沉默。
“川娃儿,你给我滚进来!”陈爱国在里头爆喝一声,“理麻清楚了,马上给老子去买票坐车回市里,回学校,你要是敢不回去,那就不要再认我当你老汉!”
陈川鼓起勇气暂时没管他爸,先耷拉着脑袋低声跟陈向前说话:“三叔,这回老汉的事多谢你,我老汉脾气不好,我是晓得你是为了我好,为了我家好。”
“但是三叔,我还是想读书,我晓得个人没得用,不像哥哥他们出得色,我也只能读点书,不让我读书,我不晓得我还能干什么。三叔,我真的要回学校了,我,我要对得起我老汉……”他的声音哽咽了一下,“我老汉的事,还要请你多照顾。”
然后他就深深地,深深地对着陈向前弯下腰去。
陈向前眼神百般复杂地看着陈川,许久终究是叹了口气,没好气地说:“老子上辈子不修好,这辈子才跟他陈爱国做兄弟!算啦,他是病人,我不跟他一般计较。他喊你回去读书,那你就好好的读出个样子来!川娃儿,以前你是用你爸爸血汗钱,现在你就真的是在喝他的血,吃他的肉!”陈向前声音颤抖,他喘着粗气,把牙关咬得嘎吱作响,“你要是不读出个名堂,你对不起你老汉!”说完他狠狠一跺脚,扭身风风火火地走了。
陈川失魂落魄地走进病房,刚抬头就发现陈爱国一双眼睛盯着他看,眼神里说不出来的复杂,他浑身颤了颤,一步一挪地走到父亲床边,低着头嘴唇不断嗫嚅,就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最后还是陈爱国打破了父子之间古怪而伤感的寂静。“川娃儿,莫听你三叔的,他屁求都不懂,”陈爱国声音放低了一些,带着僵硬的,不习惯的亲近和安抚:“你要听你老汉的,要和好生读书,啊,听到没得?”说到最后又习惯性地吼了一句。
“嗯。我晓得老。”陈川轻轻应了一句。然后他又沉默了,帮父亲看了点滴,喂陈爱国喝了几口水,又打来一盆水帮他擦了身体,最后拧了帕子细心地搭在陈爱国手边,想了想怯生生地说:“爸爸,那,我们,我们就找个护工嘛。”
“护工?你娃儿晓得要好多钱不嘛?唉,算了,你先说。”习惯性地就要骂儿子几句,结果话出口才想起现在的情况。陈爱国苦笑了一声,“现在不请护工,确实这也是没得办法了。”
“我刚才在医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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