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不留神差点咬了舌头,苦笑了一声,叶树决定还是先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到路上,这条路实在不好走,待会儿要发生什么,还是留到之后再说吧。
陈川一大早就爬了起来,更早的时候,父亲陈爱国已经下田去了。他洗了把脸,胡乱吃些东西垫底,就开始忙碌起来,先是把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烧了好几壶开水,又去村头的小卖部称了几斤瓜子花生――“川娃子,屋头这是有事?”开小卖部的二婆婆多嘴问了一句。
“今天司法所的人要来,要来看一下我们家的事。”陈川稳稳当当地回答,假装没有看到二婆婆脸上瞬间闪过的了然和等着看好戏的兴致勃勃。
陈川提着东西回家,将身后的叽叽喳喳叽叽咕咕扔到脑后,他事情还多得很,实在没空和这帮热衷别人家事的三姑六婆闲扯篇。
而且,很难讲这个少年是不是真的不希望有人来说道说道他们家的事。
叶树脚粑手软地从面包车里爬出去,还来不及站直就冲到田埂边大吐特吐。乡政府的司机慢吞吞地下车走到边上点了根烟,这样的场景他见得多了,叶树这种的已经不错了,他还见过在车里就吐得昏天黑地的人,最后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动都动不了,是别人把他抬下去的。
吐了半天,最后用车上的矿泉水漱口,好不容易把嘴里的怪味道压下去,狠狠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叶树终于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这边的路真的太烂了。”叶树喘了口气,她感慨了一句。而在她脚下,十来户农户散布在狭长的河湾两边,两岸层层叠叠的梯田正是丰收时候。
司机哈哈一笑,他扭头吐了个烟圈转过来冲叶树说:“现在还不错了,听说今年就能把水泥路铺过来,以前哪有坐啊,全靠两条腿,哪次下乡不走肿几条腿?”
叶树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好。私心里,她觉得要是这么烂的路,坐车真还不如走路。
司机帮她把大书包拽下来,然后嘭地一下关上车门,从车窗里探出头对她说:“叶所长,你自己先去忙,我先走了,下午五点我过来接你。”
叶树点点头,客气地回了一句:“麻烦你。”又突然想起同事临走时塞在她包里的烟,赶紧掏出来递给司机,“师傅,不是什么好烟,拿去平时抽。”
司机推了两句,笑呵呵地收下了,临走时反复跟叶树说一定在五点钟过来接她。
面包车突突响了两声,摇摇晃晃地开走了。叶树望着脚下一直延续到山脚的青石板,深吸口气,给自己鼓鼓劲儿,小心翼翼地踩上了石板梯坎。
陈川捡了两条长板凳扔到院子里,又捡了几根矮板凳也放过去,最后想了想,一个人气喘吁吁地把堂屋的四方八仙桌挪到了院坝里。又摆弄了半天,好不容易摆好了,看看时间,赶紧去屋里把茶壶茶杯什么的端出来,瓜子花生也堆得满满一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