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陈川一边呲牙咧嘴地揉腰,一边在心里说,我就是怕了你的不是故意。
两个少年终于安静下来,宋嘉意识到林子里又暗了几分,看着幽深的森林,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伸手扯了扯陈川的衣角――他现在不太敢碰陈川――不安地小声开口:“我们,真的没有迷路吧?”
“现在知道害怕,刚才我叫你和赵默他们一起回去你怎么不听?”憋屈了半天,陈川终于发火了,只是本性里终究是个温吞的慢性子,也讲不来什么狠话,哪怕是土话里骂人的脏话他平时最多私下自己说说,最后陈川只好一个劲反复强调说:“我刚才就说要一起回去……”
宋嘉没吭声,只是老老实实地扶着陈川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他还算聪明,知道现在如果把陈川彻底惹毛没有半点好处。
森林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不,这并不是万籁俱寂,少年们仍然可以听到风从枝叶间梭巡流连的声音,听到不知名的鸟叫和虫鸣,听到草叶悉索,猜测是否有松鼠从头顶跑过。
山间的夜风带着温柔的凉意,宋嘉很快就将刚才的事抛到脑后――的确也并不是什么特别值得记忆的事情――他好奇地侧着头,聆听杂乱的虫鸣,然后兴奋地告诉陈川刚才那是知了,甚至还有蟋蟀,而陈川大多数时间里只是敷衍地不断点头,他还是挂心着天黑的事,更加担心的是他们的未归被管理者们发现。
“啊……”
宋嘉发出一声犹如叹息般的声音。
陈川抬起头,他也像朋友那样大声地叹了一口――这里是一个不大的缺口,树木稀疏,开阔疏朗,有着最好的景色,就好像是专门在此等候少年的光临。晚霞将天地的边缘烧得一片通红,而夕阳还在大地的边缘沉浮,就好像在下一个瞬间它还能奋力跃起,但群星的身影已渐渐透出夜色的薄纱,黑夜将临,光明将逝。
他们默不作声地看了几分钟,然后齐齐回头向暂居的木屋走去,在接下来的回程中,没有人说话,直到最终回到木屋为止。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看向那个挂在墙上的石英钟,赵默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并且默默催眠:在他再次看向挂钟之前,那两个迟迟未归的家伙就回来了。
方平咽了一口唾沫,声音很大以至于把自己吓着了。他使劲扣弄着座椅扶手上海绵垫的一个破洞,压根没有意识到他的行为已经把这个原本只有指甲壳大小的洞口扩大到了小半个手掌大,当然,哪怕他意识到了,也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一点。
大约半个小时之前查验人数的电话已经响了,他们用上厕所和洗澡的借口好不容易搪塞了过去,电话对面的人告诉他们,半个小时之后他们还会再打过来,“你告诉你的同学,半个小时之后一定要接,不然我们会派专人过来找他们。”
眼看着电话就要随时响起了。
赵默和方平在木屋里等了又等,两个人急得团团转,又不敢告诉老师。正在赵默说他们要是再不回来就马上通知老师的时候,门铃终于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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