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的原因,“阿芙,我们的婚期将近了,还有礼服之类的琐事要安排,你是不是准备要出宫回府了呢?”重要的是那贾俦伤好了之后,又开始催促他所答应的事情,尤其今天贾俦提到谢芙时更是咬牙切齿,看来这个肥猪不柔躏谢芙一番绝不罢休。
谢芙转身看着桓衡那张看似关切的脸,有些嘲意地道:“七郎放心,到时间了阿芙必然就会回去,你又何须操心呢?况且我在宫里陪陪舅舅而已,你也知道他老人家的脾性。”
桓衡不禁皱了皱眉,今天的谢芙似乎浑身是刺,正要再说什么之时,有小宦官满头是汗地奔过来,“郡主,郡主,原来您在这儿,让奴才好找,陛下找不到您正在发怒呢?”
谢芙一听,顾不上再搭理这个桓衡,急忙随着小宦官朝司马哀的寝宫而去,独留桓衡一人在风中凌乱。
不远处,正走着的王恺与玉真子两人都沉默着,王恺记得刚刚他正好看到谢芙的容颜,正准备上前与她打声招呼,然后就看到那让他有些怒火中烧的一幕,他正要出去阻拦冉溥那人面兽心想要轻薄谢芙的动作,突然就有人拦住了他,他转身看去,却是玉真子。
玉真子与王太后坐了片刻后,就话不投机,趁着王太傅到来,她才出来透透气,却偏是遇上了王恺,与他一道在暗处看到谢芙与冉溥的互动。“三郎,你是不是对阿芙有异样的心思?”她把话挑明了来说。
王恺俊美的脸有着些许嘲弄地看着玉真子,“怎么?现在你准备要行使妻子的权利?阿钰,你我之间的这笔烂账是该要算算的时候了。”
“确实是,我刚刚才向祖母说要与你和离,让你再另娶他人,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三郎,你不适合阿芙。”玉真子也停下来直视着王恺道。
王恺被她用这种语气指责,顿时有些不太高兴,“阿钰,别忘了你是出家人,其实你与我并不能算做夫妻,我要娶什么样的女人为妻也由不得你做主,你放心,我很快就会给你放妻书,到时候你我就各不相干。”他若对谢芙有意那也是他王恺的事情。
玉真子冷笑数声,往前阻住他要前进的步伐,“三郎,你以为我很想要与你还有这关系吗?只怕你劝不服祖母与你父亲。”看到他那瞬间变冷的面容,她拨了拨鬓边的秀发,“你也知道即使我说出家了,世人都会当我仍是玉安公主,而你王恺仍是玉安公主的驸马,这是谁也改变不了印象,三郎,我不会放任你去破坏阿芙的姻缘。”
“阿钰,难道那个粗鲁的莽夫就适合阿芙了?没错,我现在是对阿芙有兴趣,若你肯和离,我王恺可以对天发誓绝不再打扰你清修的生活,至于我父亲的想法我自会劝他,这无须玉真子仙姑操心。”王恺有些嘲讽地说着玉真子仙姑几个字。
无奈玉真子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点变化也没有,“三郎,比起你,冉溥更适合阿芙,重要的是那个男人能给得了阿芙她想要的幸福,难道你看不出阿芙已经喜欢上他了吗?还是你王家的人都这么喜欢破坏别人的姻缘?”最后的话说得又快又猛。
王恺忍不住紧紧地攥紧玉真子的手腕,那种翩翩佳公子的样子已经远去,此时的他不再有世人眼中的仙人之姿,那双过分美丽的眼睛里有些发红地看着玉真子,“阿钰,你从来就没有变过,还是这么喜欢自以为是?当年你爱上那个男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现在你还想把阿芙推入火坑?他不是洛阳城的人,他迟早都会离开,难道你想看到阿芙痛不欲生?”
玉真子也不挣扎,而是那样地看着王恺,“只要给时间阿芙,她自会有决断,我不许你去打扰了她的感情。”她的水眸从上到下地看了眼王恺,“即使你在世人的眼中是完美的,但是完美的却不是最适合的,更不是最好的。”
王恺被这番话呛得说不出话来,什么时候玉真子说话也能这般呛人?他立刻甩开玉真子的手,不再看着她那张令人生气的脸,越过她立刻就往王太后的寝宫而去。
此时的王太后正与王太傅两人就最近的时事在商谈着,王太傅的眉头有些皱起来道:“姑姑,谢家居然也想要这控兵权?”
王太后却是眼放精光地道:“侄儿,你错了,谢家没有那么大的胃口,是谢芙那个丫头想要的,她为了她的舅舅也算是殚精竭虑了。”
王太傅伸手摸了摸那美须,“以前怎么就会忽略了临川郡主这号人物?以她的才思,身为女儿身倒是可惜了,谢氏一族有如此能干的女儿倒是那一族之幸,可恨三郎至今仍不想为家族担负责任。”提到儿子,就算他为人再严谨也会有苛词。
王太后却道:“确实是可惜了,要不然以她的能力,何尝不能大放光彩?阿恺那孩子现在已经改变了很多,你还是要好好的栽培他,你几个嫡子当中,就惟独他是最让人满意的。”
王太傅听到这吩咐的话,转身就朝王太后行了一礼,“姑姑,以前倒是我过于保守了,既然现在贾家之事已初现端倪,我们也要暗中调动人马才是。谢怿就曾与我就此问题聊过,对了,还有那冉溥,姑姑打算如何安置他?”
“贾家之事你暗中做准备吧,冉溥之事,那粮食的数目过于巨大,现在贤王正是被此事拖着,给他一部分就够了,至于北地的完全独立控制权,这也可以给他,反正我们的手伸不到那块儿已是定局了,至于派兵予他缴灭残余的石氏一族之事或许仍有协商的余地,惟独他要求把安阳、长治等几个地方划归给他进行战略部署之事却是万万不能答应的。”王太后的态度异常的坚定。
王太傅闻言也点了点头,姑姑所言甚是,“对于此人我仍是放心不下,北地那一块可是相当大的,若是把安阳、长治等地方再给予他,我怕拦得住胡人却拦不住他,若他日他平定北地的风波,谁能保证他不会挥师进军洛阳?”
“嗯,我也是担心这点,冉溥这人不简单,听你说谢氏有意拉拢他,不知可是真的?”王太后挑眉问道。
“此事确实有,谢怿似乎非常欣赏他,姑姑,听闻谢怿想把其夫人的侄女许配给他,只是不知与冉溥相商过了没有?他这样做倒是既能成为姻亲,又能不那么打眼,这谢怿也是个狡猾的人。”王太傅道。
王太后闻言,冷笑了一声,谢家倒是打着如意算盘,“侄儿,此事谢家如何布署我们都不参与,只要坚持着刚刚的决议就可,北地不能过于平静,绝对不允许冉溥有这个能力整顿完毕,那样洛阳就会失了牵制胡人的屏障。”她站了起来,那双精明的眼睛中光芒渐盛,贾家把他晾在洛阳城这么久显然也是抱持着这个态度的。
王太傅点了点头,这倒不失为一招妙棋。
王恺踏进来之时正好听到后面的对话,看来冉溥很难在洛阳讨得好了,他上前去给姑婆行了礼之后,方才向父亲行礼道:“爹,您一直说我游手好闲不为家族出力,现在阿恺已经悔过了,愿意回归家族,但是希望父亲能答应我一事。”
王太傅一听儿子愿意承担责任,于是更为欣喜地道:“阿恺有何要求父亲都会答应的。”
王恺看了一眼面露欣慰之色的姑婆,然后才道:“爹,我希望能与阿钰和离。”
王太后原本心情不错,但一听到这话,顿时就手往那黑木红纹的长案上拍去,大喝道:“阿恺,胡闹,阿钰迟早会回来的,岂容你说和离就和离的?往后别再提这件事,我只望你与阿钰能重修旧好,这是我这最大的心愿。”
“姑婆,此事不妥,阿钰的性情过于执着,又何必拿这段姻缘去让她不能专心修道呢?我王恺又何患无妻?”王恺此时也一改往日温文的形象,一再争取着自己的权益。
王太后心里何尝不知道这是强人所难?但是玉真子就是她的命根,让她眼睁睁地看着她和离,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她正要大声呵斥王恺之际。
玉真子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祖母,我最近决定要回王家去住上一段时日。”
她这话一出,王太后面露喜色,王太傅神色没有变化,惟独王恺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愤怒地看了一眼这名义上的妻子,这节骨眼她居然要回王府?她就这么见不得他好?“阿钰,别胡闹了,要到西山道观出家的人是你,现在又要回王府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太傅,你也不欢迎我到王家小住?”玉真子没有看向王恺,而是朝她名义上的公爹问道。
王太后抢先道:“阿钰,你想到哪儿住都可以,此事由我做主了,阿钰从今晚起就回王家去,阿恺,休得再提和离的话。”
王恺有些忿然地转了个头,玉真子却一派自然而又悠闲地坐到长案之后,端起那酪浆就茗上一口,王恺想打谢芙的主意,也要看她给不给他这个机会,她与谢芙的交情极好,又岂会让人随意地就动她的脑筋?
王太后好久也未试过这么高兴了,不禁让身旁的宫娥去给御厨吩咐一番,今晚多添几个菜。
与王太后的高兴劲儿相比,贾皇后却是愁眉苦脸,端着一张丑脸把寝宫的陈设踢了一个稀巴烂,但是就此还不解气。
有那美丽的假宦官上前试图抱着她让她消消气,也被她的肥手一巴掌打落在地,“本宫现在让你摸了没有?你这个不知量力的蠢材,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本宫养的面首而已。”她的小眼睛里怒火高燃。
那个假宦官眼中的厌恶之色一闪而过,然后那双能与女子相媲美的眼睛显出哀色,捂了捂那被煽疼的半边脸慢慢地挪着身体跪坐在一旁。
贾皇后现在没有心情去搭理这个情人,把长案也掀翻了,然后才随意地摊坐在木榻之上,王太后与谢芙的脸孔一一闪过,她握紧手中的拳头,脸色阴狠得都可以滴出水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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