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满是依赖,又有微微的忐忑。
萧澜嘴里说:“你自个儿选。”手上却不由自主地用了些力。
延湄慢吞吞挪进来,甫一盖上萧澜的被子,方才的委屈一下都没了,心里只顾着想真是暖和啊!
她自顾自地蹭蹭,手指又磨磨萧澜的掌心,心满意足地舒口气,说:“睡。”
她既困且累,被窝一暖和,没两下便睡着了,可怜萧澜脚下还压了床被子,热得直发汗,却一动不动地挺着。
夜里睡得舒坦,早起延湄精神颇好,绕着萧澜转来转去,萧澜被她绕得眼晕,逮住胳膊说:“有气力了是不是?今儿叫你打山下爬上去下不来。”
延湄跟他待的日子长了,很能分清楚他是真生气还是吓唬人,也不搭理,拈了块儿杏酪给他,说:“好吃,给你。”
萧澜接过来不吱声了。
他们收拾得挺早,出门时远处几户农家炊烟正浓,程邕迎上前来说:“侯爷,昨儿夜里您听着动静了么?”
萧澜点点头,后半夜时听到一声闷雷响。
“劲儿挺大。”他道。
程邕嘿嘿笑,又说:“都备好了,就等着您跟夫人祭山。”
众人住的离山很近,没多会儿就行到地方,香案和酒都已摆齐,萧澜带着延湄上了遍香,与程邕等人把酒干了,吩咐说:“开山。”
他们也没闹甚么热闹动静,直接干活儿,埋火药,拉引子。
萧澜见延湄站在山腰处被风吹得直发飘,便道:“你们回农院里去罢,晌午也不用等我,好好用饭。”
程邕等人来时就在这雇了个村妇管伙食,倒不必延湄想法子操持。
延湄其实不大想回那院子,但山上的确冷,桃叶又怕她灌了风肚子疼,便都往回劝,延湄只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回去时正有个年轻的妇人等在院门外,原是这家的主人,前来看看有没没甚么要帮忙收拾的。
她不清楚萧澜等人到底适合身份,但晓得定是高门大户的,便远远地行礼说:“村妇给夫人问好。”
延湄不知她是谁,便看着桃叶,桃叶给她解释一番,延湄点点头,也没甚要让人进院的意思,桃叶赏了她一块儿碎银子,打发人走。
那妇人长得挺秀气,收拾得也干净,红着脸将银子推了,说:“奴家不能收了,几位贵客昨儿给的赏已经够过,再给咱们就实在过意不去。这会子就是来问问,看还有啥缺的不,要什么您就开口吩咐。”
桃叶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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