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撞在床角上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不知过久才有了知觉,却只感觉到难受。又说不出到底哪里难受,头跟要炸了似的,喉咙巨痛,胃里的东西在翻搅着,身子软软绵绵都不像自己的。模模糊糊地听到有好多的脚步声,她眼睛努力了半天都没撑开眼皮,只感到许多影影绰绰的影子在晃着,但是没有人说话。
后来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直接又晕了,再醒过来时,尽管浑身依然难受的无法形容,却已经能睁开眼睛。她目光呆滞的望着医院的天花板,对着白炽灯眨了两下眼睛,看清眼前是钟离衡的面容。
他就坐在床边那样看着她,冰冷的眼底里映着一个女人的影子。脸部瘦小,眼窝深陷,额头上还包着白色的纱布,挺狼狈的。她楞楞地盯了大概有一分钟,才意识到那人是自己。
萧萧蹙了蹙眉,因为感觉还有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正搁在脖子上,很不舒服。钟离衡看到她醒也没有动,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眼里只有一种情绪,那便是恨极。
她瞥开眼睛,头侧了侧,感觉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钟离衡的眼底闪过一丝濒临绝望的神色,只是太快,只让人恍然觉得是错觉。他缓缓地抬起手来,萧萧这才看清抵在脖子上的那个冰凉的东西原来是把瑞士刀。
触目所及的那冰冷疏离的白色为背景,提醒自己是在医院里。视线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刀身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光,不知道他拿着这把刀在自己脖子上架了多久?
“我本来是想杀了你的,不过后来觉得这样太便宜你了。”他攥着刀子的手紧了紧,冷声说着。
萧萧将目光移到他冷然的眸子上,沉静的没有说话。她有时候看不懂他,有时候却出奇的明白,只是这种明白不知道是不是也仅仅是自己太过奢望,所以产生的错觉。
总是这样的眼神,带着某种了然的沉静,让他极度羞愤。钟离衡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唇角扯出如刀的冷诮:“你难道就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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