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帮着他们加固关押我们的牢笼,这才叫聪明?”乔子幽歌一瞬间怒了,声音都拔高了两度:“你走火入魔时多少神仙在看笑话,他们这种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作为,你还没看清楚吗?凭什么?”
“就凭桑榆是本尊朋友。”
他不必清楚别人有多幸灾乐祸,他只需要知道,在连他都想放弃自己的、最艰难的时候,桑榆还在为他的堕落向奚落他的仙、妖做出解释与维护,相信他到最后一刻。
他没必要为被无关紧要的人奚落而痛苦,但他必须得为了依旧在乎他的人振作。他不喜欢怨恨,可他对钱来来的恨偏偏不能释怀。
乔子幽歌失望的盯着她:“您的意思是要与我等作对?”
楼冥负手而立,寒风撩起他的衣摆,一时间紫色与白色的纱衣交缠飞扬。
“你们想如何与本尊无关,但本尊没想放桑榆不管。”
“你想清楚,这是跟整个魔界为敌!”乔子幽歌急切的望着他,美目中带着些挣扎。她本不想威胁他的,只是,她放不下圣战中杀父弑母的仇恨。她要报仇。
“并不是整个魔界,”楼冥淡淡的看向她,理智的分析:“若他们都与你统一战线,你也不必来找我。”他无法苟同于她的理论,这对三界都是一场灾难,毁灭性的灾难。
他一语中的,乔子幽歌有些恼怒的咬了咬嘴唇:“罗纱、炽鬼与我都不会放弃报仇的大好时机,魔域七城里除去已死的独孤逾,已经有半数城主归顺,迟早大家都会同意的!”
楼冥目光淡淡:“人总得向前看,有些事强求不来。”
“我不!你不也一直忘不了倾颜对你做得事?”乔子幽歌脱口而出。这个名字让楼冥沉默了许久。
她发觉自己失言,却不肯在这时低头,只是声音低了下来:“卿怜卿莣是因为什么才变得双手无法分离的你再了解不过,她们不会拒绝的。天庭对我们做过什么我等记得清清楚楚,你真的甘心一直做人下臣?”
“……”楼冥眸子里印着万丈寒冰,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乔子幽歌被看得心虚,捏紧了拳头:“魔界和天庭的仇恨是不会消失的!”
他越是不说话,越是让她觉得煎熬。
楼冥微微松了口气,无奈的摇头:“那魔域数以万计的魔民呢?魔兽一事未了你就挑起神魔之争,你置万千信任我等的子民于何地?”
子民……
乔子幽歌愣了下,随即闭上眼,重重的说:“他们会理解的!因为天庭承受万年黑暗、经历妻离子散之痛,没有真正体会的你是不会懂的!”
圣战期间,被留在魔域的她最能体会到那种惶恐,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去认从前线送来尸体,见到没有自己的亲人时松口气,然后又提心吊胆的担心着明天亲人的安危。
这样的疼痛,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感受不到的。
远处,钱来来缩在被窝里竖着耳朵偷听,思量几番后一副狗血淋头的表情看着蓝采和:“我没听错的话,小贱人在挑唆楼冥造反并失败了?”
“小贱人是什么鬼?”蓝采和翻了个白眼。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独独这点楼冥做得比一般人好过千百倍。蓝采和叹了口气:“楼冥不会因为往事而怀恨在心,因为在他眼里都是些鸡毛蒜皮不值得提起的事。”
只是除了对“倾颜”。大概是因为,独独“倾颜”这个词对他来说与众不同。
“她说楼冥是走火入魔的,那他曾经不是魔?”钱来来重点倒是掐得好,蓝采和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嗯……他曾经是妖王。”
“前妖王?难怪跟小狼崽基情满满的。”这么一说她就懂了。
“激情?楼冥这种冰山脸也有激动的时候?”看来有必要向狼王讨教讨教了。激怒楼冥这种难度系数10的事情都做得这么溜,这孩子有前途。
钱来来都不忍心打断蓝采和单纯的想法,眼睛瞟向一边:“嘛……不管了,居然强迫我男人做不愿意的事,杀!无!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