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声音倒像个迟暮老人?
兰子希款款推开门,她正要跟上,却被闾丘郁樾拦下:“父王让姑姑‘一人’进去。”钱来来看向他,僵持了几秒,随即一笑:“我不是人。”俯身,仗着身材娇小灵活的从他手臂下滑过去,站在门口朝他露出个类似胜利的笑容,果断把门合上。
闾丘郁樾一愣,反应过来后不但没有觉得被顶撞,反而生出一丝兴味。这小丫头片子,倒不如寻常女奴死板,机灵得很呢。
屋里正前方放置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一株峻挺的小白杨。西墙上当中挂着几副动物皮毛,大约是狼或者沙狐的。西侧一处题诗屏风,其词云: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力拔山兮气盖世。内里人影绰约,估摸着是犁阳首领端坐于内。
案边设着一方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
钱来来躲在门边,悄悄打量着里头的陈设。奇怪,犁阳首领寻兰子希多年,怎的这会反而不愿显露真容了?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不想给长得丑的人下跪,才远远的侯在这里的。反正她耳朵好。
察觉到屏风后面有人,兰子希径直跪下,叩拜道:“草民叩见犁阳首领。”
“抬起头来,让朕瞧瞧。”那声音依旧奇怪得紧,犹如利剑拖地般沙哑刺耳,不似个中年大汉还有的腔调。兰子希迟疑了下,缓缓抬头。
犁阳首领端详了她一番,房间内霎时间安静下来。看清她的容貌,他似乎吓了一跳,抬手唤人:“带下去,給朕好、好、检、查!”
“是。”
屏风里忽然退出个眼窝深陷的干瘦男子,钱来来不禁一惊。若他不出声,她根本发觉不了他!以她的视力,不可能连个大活人都察觉不到!
那男子头上带着翎毛头饰,厚重的油彩在面部绘着诡异的花纹,脖子上挂着美丽的狼牙链。他走近兰子希,引路道:“公主这边走。”
看来,他是北捷国师无疑。
兰子希心中略有退意,只是身单力薄,她又如何反抗得了?僵持了下,她终于随着男子走进偏殿。
眼睁睁见兰子希被带走,钱来来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当下决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况且兰子希不会有事。她目光定在披风后的人影上。
她只能看出屏风内隐约的一个轮廓,但听犁阳首领的口气,他似乎对她们的举动一清二楚,想来是屏风上做了手脚。犁阳首领身上绝对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何必如此躲躲藏藏?
很好,她越来越有兴趣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国师领着兰子希款款走了出来。兰子希面露郁色,国师却颇为高兴的窜进屏风内,对犁阳首领耳语几句。
犁阳首领大喜过望,开怀大呼:“好,好!朕寻了十六年,整整十六年!兰儿,哥哥总算找到你了!”
吐他一脸狗血,年纪都可以当人家她爹了,还厚着脸皮自称哥哥(虽然的确是哥哥),兰子希生得这么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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