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死宅的咆哮。
轩老露出了这辈子最贱的表情:“某人发色枯黄如杂草,自己的问题不找非要怪畜牲,世风日下啊……”
“发、发色……”嘎嘣,钱来来听见了自己理智断裂的声音:
“臭老头我跟你拼了!”
慕玉尘望着沉溺于口舌之争的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一路上总觉得有人跟着,可戈壁滩上方圆数百米一览无遗,哪来什么人?
正想着,远远一片黑压压的人朝这边快速的移动过来,慕玉尘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轻咳两声引来轩老与钱来来的注意:“好像有北捷人过来了,兴许是些山匪,我们最好小心些。”
“土匪?”钱来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下猛地一沉:“要真的只是土匪就好了。”
如今她轻易就能远视千米,自然能看清他们看不清的东西,那远远而来的可不是一般土匪,看他们的着装打扮,估计是北捷士兵。
“不是?”慕玉尘正思量她的话,转眼一看却发现她已经催动草泥马朝那头去了,忙问:“你去哪?”
“过去跟熟人打个招呼。”
她头也不回,慕玉尘眸底闪过一丝暗光,驱使着骆驼追过去。
午后,没有一丝遮挡物的戈壁滩犹如一方蒸炉,热浪扑面而来,沉重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久经沙场的汉子们也有些受不住,一个个赤身裸膊。户靶宬喝了一大口酒才缓解喉间干涸,转头鼓舞道:“兄弟们,有过这里,拿下苍鼎咱们就不用过苦日子了,快些走、快些走!”
一转头,两高一矮三号人物逆光而来,他眯起眼睛才看清,大着嗓门嚷嚷:“哎呀,这不是二王殿下吗?怎么个把月了还在北捷边界。”
“小王前些日子受了风寒,在苍鼎耽搁了几日,自然不如户靶大人脚程快。”慕玉尘在轩老的搀扶下翻下骆驼,朝户靶宬微微一揖。又看向他身后大军:“将军这是要……”
犁阳首领虎视眈眈,户靶宬此去的目的十分明显。无非是看苍鼎人才空虚、民心大乱趁虚而入。
思及此,他话锋一转,笑意溶溶的讨教:“溯方大道向来是作两国通商之用,将军行军打仗,未免走错了路吧。”
户靶宬难掩傲气,毫不隐瞒的说:“祁顺之路路途崎岖遥远,他苍鼎早早闭关锁国,溯方大道上早没了商队……”说着说着,他的眼神已经全部粘在了认真听墙角的钱来来身上,咽了口口水,期盼的盯着她:“可以抱一下吗?”
“不可以。”钱来来瞬间拒绝。两个字。
丑拒。
糙大汉粉红的少女心碎了一地。
“咻!”空气中细微的波动落进钱来来耳里,她一下回头,眼见数十支箭朝这边射来。与此同时户靶宬也发现了异样,瞬间抬手:“戒备!”
钱来来盯着越来越近的箭头,脑内只有四个字:
玛德制杖!
为什么她的感官灵敏了,行动力还这么差!?眼睁睁看着危险逼近,身体却僵硬得做不出反应。
“小心!”
慕玉尘飞扑过来,将她扑到在地。
“将军!”
“大家都没事吧?”
耳边一片嘈杂的声音,钱来来只听见身上那男子轻轻的叹息:“注意安全啊。”她盯着天空看了许久。
被地咚了,是不是该说点什么?怎么觉得心情这么复杂?
唉,想念魔主大人的八块腹肌了。
原来魔域的楼冥打了个寒颤,安宴打量了他一眼:“楼冥大人,请好好照顾身体啊。”
楼冥垂眸:“嗯。”
为了身心健康,还是找个世界把钱来来掳到身边关起来好了,成天想些有的没的。
“钱姑娘,你没事吧?”慕玉尘见她躺那半天没反应,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被吓傻了。钱来来猛地坐起,严肃的盯着他:“男女授受不亲,你碰了我就得对我负责!”
慕玉尘:“……”
轩老:“……”
钱来来:咦?这个话题不好吗?
那头士兵汇报道:“没有人受伤,将军,要去追吗?”户靶宬眯着眼睛,黝黑的皮肤皱起,半晌开口:“不用,苍鼎那群小老鼠只敢放两箭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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