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锦瑜头垂得更低,声如蚊蚋似是娇羞无限,“表哥待我确实很好。”金丝梅么?她有多少年没再沾过这类蜜饯了?自从那一场变故之后,她只要一瞧见蜜饯甜食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口甜如蜜心如蛇蝎之人,那丝丝缕缕的甜腻吃在嘴里化作一根根细芒从喉头直扎到心底,刺的她一阵阵的疼!
玉容还在喋喋不休的谈论着“表少爷”如何如何,荣锦瑜再也忍耐不住,以手扶额装着头疼的样子,“你去将药拿来,我服了便安歇了。”
玉容正说得兴起,不想主子竟似没兴趣的样子,不由暗暗纳罕,“怎么今儿个转了性子?平日里姑娘是最爱听表少爷的事儿的。”又见她秀眉微颦,好像头疼的厉害倒有些慌了,“姑娘莫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告诉寇妈妈,叫她禀了太太请个大夫来再给您瞧瞧?”
荣锦瑜只想尽快打发走她不想再惹是非,“没什么只是头有些疼罢了,我服了药再歇一晚想必就好了,不要再惊动了太太。”
玉容也知她在陆府处境不易,怕说多了惹她伤心也就不再多言,端着已经空了的碗盏转身出去了。
屋里终于只剩下荣锦瑜一个人,她忍不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忍字头上一把刀,宫中五载沉浮她以为自己于这“忍”字上已有些功夫了,想不到方才与玉容说了不过几句话就险些破功。
“是憋屈的太久了罢?”荣锦瑜自嘲的笑了笑。双眸渐渐幽深起来,泛着丝丝寒气,这一世她要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第二日果然如玉容所说,表少爷陆云峰依言而至。他来的时候荣锦瑜正要用药,长身玉立的少年踏进明间的那一刻,荣锦瑜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唯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喊着“掐死他!掐死他!!!”
陆云峰穿着一件七成新的月白色直裰,头上戴着儒巾,书生的打扮,配上他清秀的容貌,往那里一站自有一股儒雅的书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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