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毕猝不及防的死在无忧帐中,突厥王庭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谁也没注意到一拨中原人的离去。
“是我连累了父亲。”趁着众人忙着安营扎寨的功夫,玉荷用小风炉煮了一碗姜茶给韩素,草原的夜晚特别的凉,韩素到底不再年轻又废了一只眼睛,愈发要仔细身子,受不得凉气。玉荷对他虽然疏离却从不曾忘了为人子女该尽的义务。
韩素接过玉荷手中冒着热气的姜茶,仅剩的一只右眼中透着几分慈爱,“此事太出人意料,谁也没想到王氏竟有这等心机,先是陷害靖成紧接着刺杀始毕,出手雷霆叫人防不胜防,你能随机应变自保已是不易,谈何连累?”韩素心事重重的喝了一口热腾腾的姜茶,只觉得一股暖意顺着喉咙直达四肢百骸,连冷却的心都暖了起来,不由振奋精神道:“如今始毕一死,突厥必定有一场内乱,没人顾得上咱们,再想依靠突厥瓜分中原是不可能了,咱们必须再找一个靠山以图东山再起!”
韩素攥了攥手中盛着褐色姜茶的粗瓷盏,目光灼灼的瞧向玉荷,“为父有意投靠据守雍州的秦万荣,你意下如何?”
玉荷被他瞧得不明所以,心中不由警觉起来,以她这些时日对韩素的了解,他对自己这个女儿是有那么点儿疼爱和栽培的意思,但在大事上他最多跟自己解释一下这样做的目的,从不曾征询过她的意见。事出反常即为妖,难道……是她漏出了什么马脚,让韩素起了疑心?
“我有些不太明白,”玉荷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试探道:“论关系父亲到底和魏王最亲近,怎么反而要去投靠外人?”
韩素眸光一黯,被戳中心事般叹了口气,有些咬牙切齿的道:“还不都是司徒氏那个小贱人搞得怪!当初逼宫时三言两语离间了我与魏王,逃离长安的时候我俩又各奔东西,他去了江南陈国故地,我投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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