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二十年都过去了,为何突然想起来要与他做个了断?”独孤氏好悬没把“你莫不是有病”说出口,要不然如死水般生活了这些年的无忧怎么突然有了生气?仿佛一个逃兵经年之后再度回到战场,以悍不畏死的勇气准备一雪前耻。
无忧抿着唇没有回答,良久的静默后,她忽然站起来,退后几步向独孤氏行跪拜大礼。礼毕,她方抬头,用连自己都能说服的坚定说道:“我这一生,无可称道,亦不足叹息,唯一刻骨铭心的便是这段感情,当初的执着使得我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家族,我虽痛,虽怕,但这二十载倏忽光阴里没有一刻后悔,如今我却后悔了。”
独孤氏盯着她的眼睛,似乎从她眼底瞧见了隐隐闪动的火苗,那是一种即便将灵魂燃尽也要燃烧的决绝!
“何时上路?”独孤氏为她的决绝所撼,不再追问。当一个人抱着信念奔赴死亡的时候,谁也拦不住,正如当年她拦不住灼灼,今日也一样拦不住无忧,能做的唯有成全。
无忧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向独孤氏拜了一拜,感谢她的成全后,才说道:“明日。”她此来只想见自己女儿最后一面,了却牵挂,安心上路。她不敢逗留太久,唯恐再生贪念,再生枝节!
独孤氏默默的点了点头,叹息般的说了一声:“我知道了。”便闭上了眼,犹如老僧入定。
无忧不管她瞧不瞧得见,大礼拜别了独孤氏,跟着钟嬷嬷出了屋子。待离着独孤氏的正屋远了些,钟嬷嬷忽然停下脚步,虎着脸瞪着无忧埋怨道:“居士是中了什么魔怔?非要去寻那突厥可汗做什么?!你一介女流,怎去得那等荒凉野蛮之地!说不得人没见着,自己先被突厥蛮子啃得骨头都不剩!”钟嬷嬷与无忧相处了二十年,打心眼里拿她当晚辈疼,方才屋里的气氛,她实在不好开口,这会儿没了顾忌,忍不住数落起无忧来。
与独孤氏的一番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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