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换了一身石青色暗纹深衣,去了头上的金簪宝翠,只插戴了两支寿字纹银簪,连耳珰也换成了一水的寿字纹银耳珰。
倒是李淑宁素净惯了,又整日出入军营,基本都是男装打扮高系马尾腰悬宝剑,王氏为此念叨了她不知多少回,但她左耳出右耳进,屡教不改,依然我行我素,甚至长安城中因此掀起了一阵“男装风”,上至王公贵族家的千金,下至平民百姓家的姑娘,都跟风穿起了男装。在这样的大势所趋面前,王氏妥协了,就当自己多生了个儿子,也没什么不好。
今日李淑宁也是跟往常一样的打扮,原打算陪着王氏用完早膳便去军营,可既已知晓舅母新丧,这军营便去不成了。饿着肚子待王氏重新梳洗装扮完,母女两一起简单的用了些点心,便出门去了越国公府。
马车在长安城宽阔的街道上行驶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在越国公府门前停了下来。李淑宁顺手拢起窗帘,一片刺眼的白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撞进王氏眼中,激的她不由自主的落泪。
李淑宁一见这架势,暗骂自己一声“手贱!”忙不迭的去劝王氏,“母亲别哭,咱们先进去给舅母上柱香。”说着就去扶王氏。
母女俩下了马车,早有那越国公府迎客的仆妇上前接着,引二人入府,一路来到灵堂。
王氏自下了马车眼泪就没断过,这会儿瞧见灵堂上摆放的闵氏牌位,眼泪落得更凶了。在闵氏灵前狠狠哭了一场,李淑宁劝得口干舌燥依旧没劝住,最后索性什么话都不说,只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待王氏哭完,心情平复,母女俩这才依着礼数给闵氏上了香。
虽说王氏本心里是过来帮忙的,不过世子夫人颜氏哪儿敢真劳动这位姨母?待她上完香,便着弟妹韩氏陪着去花厅用茶。
王氏哭累了,一时忘了自己其实是来帮忙不是来添乱的,由着韩氏和李淑宁一左一右的扶着她去了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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