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般深邃无波的眸子望着他,杨熠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莫名的绝望。“您觉得我没有理由放火烧自己,可对那个时候的我来说,放火是唯一的出路。因为一个毁了容的女子是不能当太子妃的,唯有如此我才能摆脱被你厌弃甚至在你得势之后被赐死的命运。不过么……”司徒凝冰抬手抚过脸颊上的蟠龙面具,“给我出这个难题的人,舍不得我这张脸,所以我的脸保住了。顺带一提,陛下同崔氏乔装改扮的本事不错,可惜放火就欠些火候,光打翻个烛台连桌子都烧不起来,得点燃帐幔再撒上助燃的桂花油才好。”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平淡的就好像在说“今天吃了什么”一般,杨熠感觉不到丝毫她当时的心情。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司徒凝冰更进一步的恐惧。即使身为男子,杨熠抚心自问他都未必能狠得下这个心毁容来摆脱一个外表光鲜亮丽内里却危机四伏的未来,而她当时不过是个稚龄少女竟能有这样的决断,怎能不叫人心惊!
“你……”想到逼得她做出这等决断的理由,杨熠心头又被一股难言的苦涩漫过,“竟然宁愿自毁容貌离家十载也不愿……与我结为夫妻么?”
司徒凝冰挑了挑眉差一点儿又笑出声来,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满脑子儿女情长?!又咳嗽了两声将喉头的笑意压了下去,司徒凝冰肃容瞧着杨熠反问道:“陛下以为夫妻是什么?”
杨熠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抿着唇没有说话。
司徒凝冰见他语塞,自顾自的说道:“在臣妇看来,所谓夫妻就是同舟共济风雨兼程的盟友,陛下一开始就不愿与我结盟,甚至为了逃避婚约纵容崔氏害我性命。壁虎尚且知道断尾求生,脸和命之间当然是命比较重要,我这样做也不过是为求自保。”何况她当时已经是一缕幽魂,想要复生就必须付出代价,想把法解除与杨熠的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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