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的嫡出小姐,只不过她的父亲不是世子,这就矮了杨氏一头,且其父官位不高,位任秘书少监,也就从四品的官。而范阳卢氏,近几十年来一直受到先帝的打压,族中出仕为官的远无法同其他几大氏族相提并论,也就剩个好听的名头,糊弄糊弄普通百姓还行,真正世家大族里出来的谁还不知道范阳卢氏是怎么回事儿?再说,有陛下潜邸那会儿毒死了原配李氏的孺人卢氏的“好榜样”在那儿,谁知道他们范阳卢氏是不是专出闹得家宅不宁的搅家精?堂姐毒死正室,堂妹觊觎后位,搞些离间陷害的小动作也很正常,不是么?
正哭得声嘶力竭,如丧考批的卢德妃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独孤如意的猎物,用不了多久她就哭也哭不出来了!
有了陷害的目标,或者说有了转移仇恨的目标,独孤如意也不觉得心痛了,瞧着这几个特意过来戳自己心窝子的女人倒生出了几分看戏的心情。由着她们哭够了,才悠然开口,“我还以为是为了什么事儿呢,原来不过是为了本宫的表姐退锦缎一事。这事儿,也怨本宫疏忽,想着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没派人妥善保管就急匆匆送了过去,才会出这样的纰漏,此事本宫一定会彻查,非将罪魁祸首抓出来严惩不可!”凤目在若有所思的四妃面上扫过,独孤如意端起茶盏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后,又道:“表姐与本宫是亲戚,本宫又对她说过,若有什么不顺心的只管说出来不必客气,亲戚之间原就没那么多讲究,表姐将本宫当自家姐妹才随意了些,怎么落在你们眼中就成了是表姐在打本宫的脸?究竟是本宫心态宽了?还是诸位妹妹想的太多?本宫倒叫你们弄糊涂了。”
她话说到这个份上,四妃便是腹中有再多挑拨的话,这会儿也不好出口了,只得收了泪,一个个的承认是自己杞人忧天了,亦或是不阴不阳的夸赞皇后娘娘大量。总之,这回心窝子没戳成,眼泪也白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