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不可理喻的执拗,她要是看一个人不顺眼无论那个人说得多有道理她都不会听的。这主意若真是少夫人出的,那她是用了什么法子叫王氏乖乖听话的?
张姨娘不知道这世上要一个人听话有很多种法子,其中有一种叫循循善诱。司徒凝冰什么话都没跟王氏说,只不过是在崔氏走了之后跟二婶孙氏聊了些家常顺便八卦了一下陇西各家名门后宅里的那些新闻。在王氏的认知里,这属于嚼舌根的行为名门淑女不屑为之,如果司徒凝冰胆敢在她面前提起一定会被她一顿说教然后再罚抄百八十遍的《女戒》,可人家是说给自己二婶听的,她要是敢当着孙氏的面教训儿媳妇,孙氏那个泼妇一定会扯着大嗓门跟她嚷嚷,这金英堂立刻就能沦为菜市场,两害相较取其轻她还是暂时忍忍罢。
于是王氏在她极其不屑的嚼舌根行为当中津津有味的听完了太守祝夫人三斗宠妾并最终取得胜利的故事,然后脑中灵光一闪活学活用的借鉴了祝夫人的手段,似乎效果还不错……
司徒凝冰在崔氏受罚之后就分外关注起了松涛院以及张姨娘的动向,崔氏那日在金英堂的那句咒骂,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一时气急,可在她眼里这是一个信号,李元祥跟韩国公恐怕是要准备行动了!
跟她预料的差不多,半年,她的好师兄那边应该已经万事俱备了。到时候她只需要吹一把东风,这天下就该乱了。想到此,司徒凝冰不由得微微一笑,“杨炎,你就等着收拾烂摊子罢!”
松涛院的正房里,李元祥正安抚着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妻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且再忍耐几日,等三妹一出阁,咱们的苦日子就要熬出头了。”
崔氏哭得不能自己,闻言猛地抬起头眼睛亮的吓人,“真的?!你跟伯父都安排好了?!”
李元祥拍着她的肩膀,声音里带着三分得意七分阴森,“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三妹大喜那天,到时候我要那些所谓的正室嫡出统统都消失,谁也别想再压在我头上!”
自从这世上有李嘉懿这个人开始李元祥就不得不作为被比较的对象。原本李元祥是庶出却占了个“长”字,李嘉懿又天生残疾怎么看都是一生下来就聪明健康的李元祥更占优势,可是这种优势在李元祥六岁之时就彻底烟消云散了。六岁,在他还不过刚刚开蒙的时候,那比他小了三岁的二弟已经会作诗了,七岁,在他还在辛辛苦苦背着诗词文章的时候,他二弟已经开始自己作词了,到他十岁绞尽脑汁想了两天才对上先生出的对联并得了夸奖正得意洋洋的时候,恰巧李嘉懿的小厮经过他那素来自视甚高的先生居然亲自迎了上去带着丝讨好的问道:“学生的前些日子请二公子品评的那篇文章不知二公子瞧过没有?劳烦小哥告知一声……”他也没听见先生与那小厮后面说了些什么,只觉得方才所有的喜悦都化为了泡沫,这几年的用功苦读不过是一场笑话!
他回去找姨娘狠狠哭了一顿,姨娘安慰他说:“书读不好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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