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轻轻笑了起来,“嬷嬷方才说我若不听话夫人就要将我陪嫁的丫鬟婆子全都卖了是也不是?”
辛嬷嬷被她笑得不明所以却还是刻板的答道:“少夫人不必担心,只要少夫人循规蹈矩夫人是不会随便处置您身边的人的。”
司徒凝冰似乎还不甘心,继续追问道:“嬷嬷上了年纪怕是听错了罢?”
“奴婢虽有些岁数可耳朵还好使不会听错的,少夫人多虑了。”
“那就是嬷嬷会错了夫人的意思?”
“奴婢在夫人身边当差几十年了,这点儿悟性还是有的。”
司徒凝冰眉梢微挑,“嬷嬷确定?”
辛嬷嬷以为她是胡搅蛮缠故意拖延便有了些不耐烦,“不过是一句话,少夫人明白便说明白若不明白大可回不明白,奴婢得了准信也好去回话,这府中事多夫人总不能一直等着奴婢。”
“大胆!”司徒凝冰忽然敛了笑容,盯着辛嬷嬷的目光霎时就尖锐了起来,原本一派慵懒的模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如一头锁定了猎物的狮子变得咄咄逼人。
辛嬷嬷被司徒凝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唬了一跳,不过她终究是世仆出身,世家大族的夫人千金见过不知凡几,有的是法子对付像眼前这位少夫人一样“不懂事”的千金小姐。所以她只是愣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镇静,“少夫人息怒,奴婢只是怕夫人久候若言语冲撞还请少夫人恕罪。”说着便作势要下跪。
“哼!”司徒凝冰冷笑一声由着她跪,“我朝《刑律》明文规定诸略人、略卖人不和为略。为奴婢者,绞;为部曲者,流三千里;为妻妾子孙者,徒三年。我的陪嫁只有一部分是奴藉,还有诸如林嬷嬷、苏嬷嬷、耿嬷嬷、廖嬷嬷等等都是良籍你以为是可以随便买卖的么?难道你要告诉我夫人的意思是安国公府权势滔天到了可以藐视国法肆意妄为的境地么?!”司徒凝冰当然知道王氏并不会真的全卖了她的陪嫁,不过是想吓唬一下叫她老实些罢了,若是平日里装个傻给王氏点儿面子也无关紧要,可昨夜已经唱了开场无论如何这戏都得演下去!不将安国公府闹个天翻地覆让王氏对她恨之入骨决不罢休!
辛嬷嬷闻言一下子抬起头惊讶的望着司徒凝冰,急辩道:“少夫人!夫人绝不是这个意思!您…”
“不是夫人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喽?!”司徒凝冰根本不给她辩解的机会,拍着桌子口若悬河道:“我就知道!夫人出身太原王氏,曾祖父景文公乃是开国功臣更曾出任尚书令一职,《刑律》就是他老人家主持编撰的,王氏诗礼传家据说族中无论男女于先祖的诗文典籍纵然不能倒背如流也是熟读通解,想来夫人必然熟悉《刑律》怎么会说出这等目无法纪的话来?!定是你这刁奴欺我年轻添油加醋挑拨离间!说!你为何要这样做?有何目的?!”
“这…”辛嬷嬷的嘴一张一合就是说不出话来,心中有一万句话就是吐不出来,活了五十多年头无论是刁蛮任性还是嚣张跋扈的夫人小姐她都见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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