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冰倒下的瞬间, 聂英似乎感知到了什么。
明明正在与许锐德两军对阵,他的太阳穴却忽然刺痛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一阵恶心呕吐,仿佛被谁敲了一记闷棍,整个人都站不稳了。
身后的将领急忙上前扶住他,等这阵忽如其来的眩晕消失, 他却傻愣在原地。
痴痴的看着宫殿的方向,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逐渐升腾而起。
一定是袁冰出事了!
一定!
聂英疯了一般搡开身边的将领, 扑倒许锐德身边, 揪住他的领子将他搡得连连后退:“是吗?好生招待?你就是用军队来招待我的?嗯?”
许锐德摆摆手,让身后上膛的军人们不可贸然行动,随后扯开聂英的手, 理了理被揪乱的衣领,正色道:“聂城主,你若真的只是取药,当然不会在意我到底是一个人迎接你还是全军出动迎接你,不是么?你别有用心, 那我只好先礼后兵了。”
“先礼后兵?哼,冠冕堂皇!”聂英垂下眼睑,虽然极力隐忍着恼意,却奈何终究是忍无可忍,一张脸由苍白气得滚烫,不断上扬的视线里, 他看眼辽阔的蓝天, 深吸一口气。
许锐德到底是托大了, 他总觉得,有聂琳在他家做儿媳,聂英就是再发神经,也不至于当场乱来。
更何况,不看僧面看佛面,聂英好歹要顾忌一下孙子辈的感受吧?
然而他终究是还是走错了一步。
在他还在考虑这场心理战要打到什么时候的瞬间,忽然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眉心。
他甚至来不及呼救,只听得一声枪响,随后身前身后齐齐发出子弹上膛的声音。
当那一头白发随着主人颓然倒地,这场原本五五开的战斗瞬间失去了互相制衡的可能。
久居文职的聂英,似乎又回到了自己曾经为之奋斗为之拼搏的沙场。
他举起手|枪,对准前方密密麻麻的枪口,扬声高呼:“推翻暴|政,匡扶苍央!”
身后顿时响起情绪高昂的应和声,随着齐刷刷的脚步声,众人追随着他向前不断推进。
那些原本跟着许锐德的,以为这一切不过是场谈判的军人们,终究是选择了投降。
原因无他,事发突然,他们原本只想着前排扛枪吓唬吓唬聂英就好,后面的那些,全都是手无寸铁之辈。
毕竟,国库里的枪支弹药都发往叛变的各地了,根本来不及供应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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